在伤兵营里,没有安全和保障,许多士兵因为无法得到及时的救治而死亡。尸体被随意地抛弃在营地的角落里,整个营地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和悲伤的气息。
伤兵营,不断蚕食着营地士兵的斗志。
战争是一种残酷的游戏,而最上面的决策者,就是一群肮脏的玩家。
只是,这次他们玩输了。
不能再打了!
这是在场所有首领的意见。
再打下去,儿郎就死光了,现在军心涣散,战斗力不足刚南下时的五成,今日强攻已经是拼尽最后一丝军心,明日强攻若还是久攻不下,部落儿郎哗变,那时身后汉军骑兵冲来,南下的这八万人马,就真的都没了。
檀石槐虽坐在主位,但他发现,自己自成为大单于之后,手底下的人第一次不听他的话了,开始失了人心。
不仅家给人偷了,回去后手底下人估计也要造反。
这次南下失利,需要一个人站出来背锅,而自己,最合适。
想通了这些,檀石槐痛苦地闭上双眼,“明日,阙居持我符信前往汉营,与汉人和谈,只要汉人放我大军过关,鲜卑自此十年内不在入侵中原。”
“大单于!”
听完檀石槐的话,阙居单膝跪地,他想劝谏一次,“大单于,明日末将再攻一次,必定拿下雁门山!”
“你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檀石槐双眼通红,厉声问道,就凭阙居现有的三千人马,攻不下来。
阙居环视着周围坐着的其他部落首领,他们此刻一个个就坐在那里,竟没一个敢站出来的!
“哼!”
阙居冷哼一声,走出营帐,羞与他们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