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的水太深,帝王无情家,不是开玩笑的,蔡邕不敢拿自己女儿的一生开玩笑。
同样如此的还有忠于汉室的卢植、马日磾、董承等人,有的为侄儿高兴,有的为小外甥高兴。
当然,也有一批人心情复杂。
比如杨赐、杨彪。
他们心中放不下汉室,但他们也不希望宗室做大,威胁到士族的权力。他们既为刘寒取得对异族大胜利高兴,又对这位手握重兵、深受皇帝信赖的王爷有着深深的戒备。
总之,很复杂。
还有一些,只能脸上露出笑容,心里把刘寒骂个半死的人了。
比如,汝南袁氏袁隗、袁逢两兄弟,陈郡袁氏袁滂。
“檀石槐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这是他们得出的结论。
且不提南下有八万人,在人数上已经超过刘寒手中的兵力,不仅被全歼,王庭还被人从后面捅了一刀,真是笑死人了。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檀石槐这一仗败了,还败得很惨,没个三五年鲜卑恢复不过来,原本想着让檀石槐击溃刘寒,并州危急,到时候士族才能依靠此事要挟陛下,当然,最好是两败俱伤,这样陛下手中少了一张王牌,北方还没有边患,一举多得。
但是...没有但是。
檀石槐真是废物,烂泥扶不上墙!
“兄长,该如何是好?”
说这话的乃是袁隗,近年来,兄长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袁隗真的很担心。
“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袁逢目露精光,这样的结果,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袁氏发展至今日,斗过宦官、斗过外戚,万万没想到宗亲里会有这么棘手的存在。
“刘鯈(tiáo),你可真会选皇帝啊,这一家子,都是八百个心眼的主。”
袁逢自是在心中问候已经死了将近十年的刘鯈。
“兄长,据我所知,太平道在民间颇具影响力,如今在青、徐、兖、冀、豫、司隶等地,都有太平道的身影,虽然规模不大,但发展的信徒真不少。”
袁逢虽然惊讶于太平道的规模,但在他看来,这些泥腿子只是一盘散沙,终究上不得台面。
“为何兄长对太平道如此关心?”
“汝可知暴秦如何亡的?”
袁逢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兄长你是说,他们...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