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卢议郎,是否也觉得孤错了?”
卢植闻言,自是站出班列,自己虽为文臣,但也是一名儒将,边疆的情形,自己当然清楚,“王爷做的自然没错,异族罢了,杀了也就杀了,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当初我大汉百姓被异族残杀,我也没看见司徒大人站出来为我汉家百姓说话,莫不是司徒觉度,胡人的命是命,汉人的命就不是命?”
“卢议郎此言差矣!”
袁隗闻言也上前一步,对着卢植反驳道:“非我汉人的命不如胡人重要,而是王爷身为儒家弟子,却行此事,是在有伤天和,我等皆学圣人之言,怎可如那未开化的蛮夷一般?”
“......”
众朝臣在朝会上吵成一团,但显然支持刘寒的人不多,太尉刘宽、太中大夫桥玄、议郎卢植......
这些人虽不多,但即使如此,也毫不犹豫地支持自己,刘寒很欣慰,自己这么多年努力没有白费。
随后,刘寒便看向坐在后方的蔡邕,此刻蔡邕也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己。
此刻的蔡邕心情才是最复杂的,扪心自问,他极为欣赏刘寒的才华,但他不认可刘寒所作所为,在他得到的情报看来,刘寒无端屠杀手无寸铁之人,实为不仁。
“都别吵了,既然你们要孤回答,那孤就好好说说。”
刘寒看着那些站在朝堂上,站在杨、袁两家身后的士族,目光冰冷,在他心里,这些人已经被判了死刑。
而被刘寒盯上的诸位,一时间脊背发凉,包括杨赐,他感觉这一步有可能走错了。
“孤杀的虽是异族,但谁告诉你们是手无寸铁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有之,天经地义,在杀他们之前,那些异族可都是提着刀子,杀过汉人的,孤杀他们,何错之有?”
“这...”
袁隗还想反驳刘寒,但刘寒抢先一步,“袁大人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很没有礼节的事情吗?你还说你是儒家子弟?”
“你...”
袁隗被刘寒怼得面色通红,但还是隐忍住了,“孤杀的,没有一个无辜之人,况且,他们本就重伤不治,死是早晚的事,那孤留着他们干嘛?不如杀了,起震慑作用。
朝堂诸公,若有人觉得孤做得不妥,此事倒是简单,既然各位大人有着悲天悯人之心,日后两军交战,孤将所有重伤的异族全部送入尔等族中进行救治,也遂了诸位忠臣心愿,以德报怨。
但是,孤有句丑话说在前面,若在送去的路上有人死了,或者送过去没救活,孤可要让你们一命抵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