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叔瞥了眼状态不是很好的徐北，脚步只是慢慢逼近顾司书。

“只有在那天书加持下，你才是万山大陆的司书。”

“现在，你只是会在三息内死于修某之手的，普通修士而已。”

待到道叔的气势累积到极点，顾司书也终于彻底慌了，主动解除了冰墙降落在地上。

“修畿道，别人都说你是疯子，果真不错。”这原先还很嚣张跋扈的中年男子，此刻慢慢走动着，退回到距离道叔和徐北都较远的“安全距离”，语气阴沉道。

“不过我今日前来禹骨门，可不是专门与你作对。只是这弟子涉嫌了掌书之死的事件，我需将其带走调查。”

顾司书话音刚落，道叔便强硬回复：

“方长老是禹骨门的长老之一，他的死自会有门内人员调查，无需司书费心。”

“可他也是万山大陆的‘掌书’！”顾司书出声叫喊，

“他因‘天书录目’的仪式而死，他……”顾司书讲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浮现出难明的迷惘，话语也断在嘴边。

“但总之，这个徐北，是方长老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人！你们门中的弟子，可都是这么说的。”

道叔脸色并未改变，负手挺立，清朗声音没有丝毫迟疑：

“顾司书，你仅靠这一点就要把我弟子强行带走，逼迫他认罪，这是否有点武断了？”

“如此说来，”

“你顾司书也是方长老生前最亲近之人，我能否借这个理由，逼你伏法呢？”

道叔说着，再度迈开步伐向着顾司书走去，白发之下的深邃眼神，始终保持着湖水般的静谧。

“修畿道，修疯子，你给我停下！”顾司书拽下脖子上某物，用力攥住，朝着道叔叫喊起来。

他的额头满是汗水。

他丝毫不怀疑，道叔在下一个瞬间动手的可能。

“我禹骨门不曾作为天书之敌，它不会回应你的。”

道叔瞥了眼这顾司书手中之物，脚步不停，语气也慢慢冰冷。

“好，好！”顾司书一咬牙，内气艰难运转着便是腾空而起，手一划就要打开空间裂隙遁走。

可惜无论他怎么用力，这处空间却变得牢固无比，竟没法打开一个可供他通过的裂口。

顾司书猛然仰头，冲着上方大喊：

“司空照，连你也要为难我不成？”

“第三肋”的方向传出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