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灰色眼瞳盯住了其中一道身影，灰雾肢体们便七手八脚把他从队列里拽出。

那被强行拽出的小童身影，正将某物按进自己额头中，面上露出疑惑。

正是他在融合天书记忆之前的那一瞬。

“这记忆，属于过去，已经无法改变了。”

灰色眼瞳中先传出老者的声音，随后便由少年声音将这话重复了一遍，好似对这道虚影下了什么指令。

紧接着，那些肢体开始钻进这小童眼睛中，试图查探他脑海中的事物。

“可惜，因为这人之前的莽撞，天书的过去已经被影响。幸而，还剩下一些。”

灰色眼孔中，老者叹息地说着，少年自然又重复了一遍。

灰色眼孔里的存在，只从小童脑海里看到了两样事物。

一张几近破碎的光幕，上面空白一片。

而后，则是片模糊至极的海洋地图，上面零散分布着几处大陆。

虽然大陆形状也十分不清晰，但它们在某种力量的支持下，已然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凭空消散。

“没有信息，本身就是一种信息，”

老者和少年的声音同时响起，

“他真的就在凡界。”

更多的灰雾翻腾，从这眼孔裂隙中涌出，集合在那模糊海洋地图上。

海洋地图逐渐变得清晰，几块大陆也显现出应有的轮廓。

“流云大陆。”

“观澜大陆。”

“木娄大陆。”

……

“万山大陆。”

“这些大陆，将是特殊的。”

老者和少年声音宣告着，声音慢慢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