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见宋望岳的爪子,愣愣地停在自己鼻尖,再没有前进分毫。
某个浑身笼罩在黑雾下的存在,就这样停在宋望岳的身后。
他,或是她,伸出自己白苍苍的手掌,重重压在宋望岳的左肩。
只是一只手掌,便让那老东西面色涨红浑身发着抖;
最后终于收回自己的进攻,一步步慢慢走回椅子旁边。
而那黑雾却无声散去,连同雾中的存在也消失在大厅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徐北以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盯着那黑雾浮现又消失的地方。
连动用了“往生密瞳”的他,也未能发现那东西的端倪。
一向无往不利,勘破虚妄的瞳术,却看不穿那层黑雾谜团。
宋望岳灰溜溜地退回,却还始终盯着徐北,眼中是不死不休的深冷。
“哈哈,老师弟,你不是最会使那‘断三之法’吗?”
“你该有的就是有,若是无,任你抛出几个‘三’也只是白费功夫……”
温尚酒,也就是那虫女,先是笑嘻嘻地对宋望岳说了几句;
下一瞬却像变了个人一般,浑身气息收敛,脸上再无笑意。
“坐下,我们等了很久了。”
老者不情不愿地入座,两手刚放上扶手上,整个人也换了副模样,与那虫女一般神情淡漠,在红木椅子上正襟危坐。
两人坐定,徐北只感觉大厅好像微微颤动一下,一切都安静下来。
他环绕着看去,却见温尚酒与宋望岳同时看向自己,异口同声说:
“道友,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