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簇拥之下,队伍缓缓升空。
不论是人还是鸟,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升空的过程都丝毫不乱。不多时,就飞到了半山腰,落在金玉的宫殿前。
“烈弟,你竟然跑去丰州那不洁之地,你有大麻烦了!”紧随声音之后,一个黑矮的胖子冲了出来。
“啊……父亲他老人家知道了?”年轻人有一些紧张。
“怎么会不知道?这下不知道要如何惩罚你了……”
范逾看着这黑矮的胖子,心情有些许轻松。
黑子高冠广袍,造型和年轻人如出一辙,年纪也相仿,不过腰间多了一条玉带。仿佛是不经意,他一脚踢出,正好踢在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上,石头在接触到他脚的一瞬间似有光烟弥漫,传出轻微的异响,接着激射而出。
这原本是平常的一脚,却生出了没有道理的变化,极为诡异,仿若神鬼附着其上。石头在行进的过程之中,解构重组,它变得很长,也很锋利,正是一支长箭的模样。
长箭不是很完整,斜斜刺入边上的一株大树。
刺穿大树,飞入苍穹,消失不见了。
这一株大树和刚路边上的朱玉树似乎是一个品种,不过这一株却非常大。几株这样的大树,就把宫殿隐蔽在里面。大树结的果实撞击在一起,发出珰珰的珠玉之声。被那一只长箭穿过后,伤口又瞬间愈合。
范逾空洞着双眼,嘴巴微微张开。
瀛洲,果然是仙境。
黑子原本走向年轻人的步伐,忽然改道,转向蝴蝶,问道:“这是丰州的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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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是慈乌氏的二公子,名烈,点头道:“是的,二哥的踢箭神通有进步啊。”
黑子叫慈乌黑,和慈乌烈是一母所生。身材黑、矮、胖,远不如慈乌烈丰神俊朗。
黑子走到胡蝶身前,几乎是脸贴着脸,抬手就往胡蝶的脸上摸去。胡蝶想要躲,可是黑子的手已经摸上来了。摸上来且不说,黑子一口就亲了上去,啪唧一声,他又转过头来看向慈乌烈,信心满满道:“烈弟,此女子是给我的吗?”
慈乌烈笑了,李残刀接过话头,舔着脸道:“此女子是丰州的绝色,七公子特意带给二公子的,如果不是天舟小,还要多带几个呢。”
慈乌黑很是满意,抱住胡蝶就跑了。也不管她从丰州来,身上是否沾染了不洁。
慈乌烈走进宫殿,回首丢给李残刀一个储物戒,道:“你们可要好好洗一洗,洗完了我带你去给我母亲请安。”
“是,主人!“李残刀恭恭敬敬地接住,施了一个大礼,“谢谢主人!”
温泉谷中,泉水汩汩,俩人沐浴其中。
范逾偷偷靠近李残刀,道:“前辈,刚那黑胖子……”
李残刀赶紧捂住范逾的嘴巴,道:“你可别连累我,什么黑胖子,那是二公子!”
“唔……二公子,那一脚踢出一块石头,又变成了一只箭,是什么术法?”
李残刀放开范逾的嘴巴,窃睨道:“年轻人,你不是很高冷吗?怎么现在又主动和我说起话来了?”
既至瀛洲,那便要了解瀛洲。其他的放在一旁,也必须放在一旁。范逾艰难地指挥着脸上的肌肉,露出谄媚的模样,“什么高冷不高冷,前辈,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你我都是丰州人,现在同在一主之下为仆,我不和你说话,和谁说话去?”
李残刀很是满意,也惊叹于范逾的转变神速。须知,思想的变化是极为艰难的,想当年自己的变化可有没有这么快……认为孺子可教也,道:“这是化生序列的无上妙法!还没有达到演生序列,名为踢箭神通,其实还不够资格称之为神通,不过也快了!”
范逾惊叹,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相反还知道的很多。特别是在丰州最后一段时间,天天和五宗的长老等高级人士打交道,他知道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