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的满月轮是其次,场景才是致命的,这也是这一位残缺者这一拳变小的原因所在。”
四倍之力可以破掉慈乌焦的满月轮,五倍之力也不可能撼动慈乌烈的满月轮,即便是六倍之力,在这场景之中,也不可能破满。
“丰州来的奴,危矣!”强大如夜啼温,也摇头不已,认为范逾绝不是慈乌烈的对手。且他看着满月轮也不对,太过清晰了。
无缺者、场景、宝录,哪一样不是对残缺者的碾压?随便出来一样,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来自丰州的奴,身为残缺者,没有任何胜算。
如果说有人还对范逾抱有信心,非人面兽无疑了。这种信心只是一种情感的习惯,至少现在这一场战斗还没有出现证据。
就在众人索然间,这一剑刺中范逾的肩头。
顷刻间,以范逾的肩头为中心,伤痕朝着四周蜿蜒。
彷如铁匠以煅烧的铁器淬火一样,四周的水都咕咚咕咚直冒烟。
范逾被一剑刺中,伤痕立即融化他的肉身。
这一种伤害非常诡异,险些让他掉下虚空。
范逾欻然而落,如同一片风中的枯叶,翻飞下坠,以不可思议的轨迹。同时,玄黄生长术阻隔神通伤的不断侵蚀。
范逾头脑没有发热,而是极为冷静。
战斗之中,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对手,只要熟悉了,都能找到漏洞,最终战而胜之。
如果说,有什么靠山,范逾的靠山就是自己,就是战斗!
对于战斗全方位的掌控,他甚至要超越许多高年宿老。在丰州的一场场杀戮,就是明证。
之前,慈乌烈隐隐约约感应到的自证之力,便是来源于此。
如果一个人永远不犯错,或者说只犯一次,又立刻改正,所谓的不贰过是也。那么他会变得越来越有自信。
最终这一种自信,会变成自证之力,乃成帝之路。
帝,不仅仅是实力的冠绝,心境更是到了人所不知道的地步。它已经舍弃了繁华,走入了荒芜,可以开拓未知。
范逾无需强调自信,也无需坚信自己最终必胜,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不言自明。
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摆脱场景。
场景不消,自己便无论如何也战胜不了它的主人。
此时,自己被削弱,敌人被增强。
一增一减之下,若还能取胜,那真是小看了慈乌氏的子弟了。
无缺者,满月轮,那是自己终生无法企及的,冯老、褚老、卫老等瘤子修士看得很认真。他们有一种反骨的期待,身为慈乌氏的奴,不希望自己的主人赢,反而希望范逾能赢。
范逾在退却的同时,却没有忘记进攻。又是一记铁拳轰出,流星自地而起,击向那一只老乌鸦,企图找到场景的漏洞。
“嘎~”老乌鸦叫了一声,声音难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