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听了,小脑袋点个不停,长尾巴也竖起来不停地摇,看样子是转惊为喜了。小白见了,气极反笑道:“金蝉大哥,你将她放下来,我给她擦擦,哼,净给我我找事,塔还没擦完,还得先擦你。”
金蝉一笑,将小黑放下地来,他们又望了一望那砖缝洞口,见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金蝉道:“好了,这里干完了,咱们上十一层吧。”
小黑闻言,立刻直窜入楼梯,敢情她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层了。小黑经过一吓,也不敢再乱跑,却又懒得像小白那样干活,只得俯在佛像下,瞪着两颗黑漆漆的眼睛,看他们干活。
时间过得快,金蝉他们活计干得也快,到了黄昏时间,已擦到十三层,小黑早待腻了,上塔顶透风去了。他们到了十三层,因为这里没有任何佛像,金蝉很快就将墙壁擦拭干净了,只是有一面墙最面上,长有一些青苔,四周的墙壁擦完后,看着便有些显眼。
金蝉望了望,大感为难,心想就差这点,活计就干完了,可偏这里最高,自己够不着。他忽又想到这塔上墙壁我差不多都擦遍了,仍没有看到一部未读过的佛经,心中不免有些遗憾。这墙上面的这些青苔下面,不知有没有什么经文可看。可是环顾四周,也没有一件借力登高之物。墙面又平又滑,断不能让小白爬上去擦,看来只能下去找些树枝,绑上抹布来擦了。
他刚想去办,小白已在一旁准备上墙了,只听她对金蝉笑道:“金蝉大哥,我上去将那些青苔擦干净了。”
金蝉摇头,忙道:“不行,这太危险,我下去到外面找些树枝,回来再擦它。”
小白笑道:“这都到十三层了,你一下一上,又得些时间,不如来省事的呢。再说了,这有什么危险,你不知道吧,俺们耗子不光会打洞,还会飞檐走壁呢!”说着,用嘴叼了抹布,将身一纵,就沿着墙缝上了去。
小白说的果然没错,只见她三下二下,就爬到了那里,但那里无立足之处,小白只能用爪子紧紧地扣住墙缝,才小心翼翼地擦将起来。随着她小脑袋不停地扭动,那绿苔似的痕迹逐渐消灭,露出灰色的塔砖来。
金蝉在旁看着,只能站在小白下面,万一它掉下来好接着。他心中干着急,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墙上那青苔长过的痕迹过了这么多年,从没有人擦过,小白一时也难以擦完。
只见小白用嘴叨着抹布,一点点地擦拭,过了大半个时辰,天色都已渐暗了,才眼渐擦完。金蝉细看小白擦净后的墙面,与其它未被擦过的墙面相比,却仅仅是新了些,没有任何文字或是图案,心下不由地有些惆怅。
突然,小白左爪扣的一个墙缝中,一小块砖头被扣的用力过大,一下子落了下来,小白没提防,吱的一声,也随着跌下,金蝉刚才正走神,等反应过来,急抢上去想接,可偏偏没赶上,只听拍的一声,小白已跌在地上。
金蝉忙抱起小白,却见小白对他笑了笑,嘴角隐隐地出了鲜血,沾在雪白的毛上,煞是吓人。金蝉急问,伤着哪了,小白摇头道:“没事,大哥,是我没留心,你没听俗话说摔不死的皮耗子吗?我们耗子向来不怕摔的。”
金蝉心痛地道:“还说不怕摔呢,嘴都流血了。”
小白伸了伸舌头,笑道:“我掉下来是不小心碰到这尖嘴了,唉,我要是长和你们人这样的嘴就不碍事了。”
金蝉恼道:“还说俏皮话呢,你身上痛吗?那条腿没事吧?”
小白笑道:“没事,你看。”说着就从金蝉手中跳下,金蝉吓的忙要去抓它,却抓了个空,小白已跑到抹布边,一嘴叨起,已上了墙。
金蝉在下面急道:“你干什么,不要再上了,咱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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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咬着出抹布嘟囔道:“就剩下这一点了,等我上去擦了,塔也就彻底打扫干净了。你放心吧,金蝉大哥,我这回注意就是了。”说完不容金蝉再说,叨起抹布,又干了上来。
金蝉却再也不敢远走,只是伸着手站在小白下面,这次以防她掉下来。
小白来到最后剩下的那一小块脏迹处,用嘴再擦,这次她也加上了小心,先用爪子四面触了触,见没问题才用力抠住,用嘴咬着抹布,小脑袋上下扭动,擦了起来,可能是用力过猛的缘故,刚刚摔伤的嘴角又渗出血来,在小白头动的时侯,滴在墙上,转眼就渗了进去。
小白正擦着,眼角余光见自已嘴角的血滴入墙上,生恐污了塔墙,白费了金蝉的一片虔诚向佛之心,忙上前用力擦,却又有两滴血不慎沾在墙上,只是转眼就没入墙内了。
这一次连金蝉都看见了,连声叫小白下来,小白看看四周,基本上都被自己擦干净了,也就不再勉强,下了墙来。
金蝉忙上前接住小白,见她嘴角仍有血流出,急得不知说什么好。小白要出声安慰他说没事,被金蝉阻道:“别说话了,闭着嘴,要不又要流血。”
这时正巧小黑从外面进来,张口要叫金蝉大哥,想要他们回去,怕天色晚了赶不上吃饭。正听着让她闭嘴,以为金蝉说她,气得撅着嘴就要发声,这才听到‘要不又要流血’这句话,一下子看见自己姐姐嘴角流血,忙上前问是怎么回事。
金蝉关心地望着小白,指着头上说道:“她是擦上面墙摔下来磕的。”
小黑抬头望去,只惊地啊了一声,吓的金蝉和小白忙转看她,却见小黑指着上面叫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他们抬眼望去,只见刚刚小白擦近的地方,隐隐地放出金光,金蝉定睛一看,见是“莎婆”两个字。奇道:“这是两个梵文的音译啊。为何不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