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这个,老奴就不清楚了,老奴只对先帝找来慧智一事,还知道这么一点。太后对老奴恩重如山,老奴要是知道什么,绝不赶隐瞒太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后听了,点点头,心中却想:“那时先帝病重,宫中一切都以阴皇后为主,或许那道人与她有关,否则为何我对此事,一点也不清楚呢?可是,若是她请来的道人将先帝的病治好,她也算是立了大功,先帝为何在病好之后,还冷落了她!到后来还废了她的皇后之位呢?”太后越想越是糊涂,索性放过此节,又问郑众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到北宫的?”
“老奴等在南宫待了三天,等老奴等一众人,回到北宫时,先帝病已好了,只是,太后所生的皇子,却是夭折了。”说到这里,郑众揩起袖角,擦了擦眼角。
邓太后一想,当时阴后主管北宫,想来郑众也被排除在知晓内情人之外,他对此事一无所知,也怪他不得。想起她生产时在一旁服侍的宫人,都被先帝撤了,看来此事,当今世上,除了那陈宠知道一些隐情之外,再无一活人了。
想到这里,邓太后又问道:“郑众,你受委屈了,起来回话吧。我听陈宠说,那慧智失踪之前,曾留下了个包袱给先帝。这事你知道吗?”
郑众站起来,想了想,道:“这事老奴还记着呢,因为这件事是先帝派老奴亲自去取的。”
“你都记得什么,只要是和那慧智有关的,都仔细讲与我听。”
“是,太后,只是年头长了,容让老奴想想。哎!说起来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还记得当时先帝让我去找慧智,说是要赏他为朝廷诵经之功。因慧智不受金钱功名,是以先帝特地让御膳房做了一盒寿桃,让我带与他,还特意让我叮嘱他,此仍皇恩于他,特命只得由慧智独享,并以白马寺僧众为重。”
太后一听,神情陡然一震,高声道:“什么?先帝让你这样说的?”
“是,老奴记得先帝说此话时,还掉下了泪。是以对事还记得清楚些。”
“嗯,那你见到慧智时,可听他说过些什么?”
“我见到慧智时,只见他正在屋中坐着诵经,神情有些呆滞,对我也是不理不睬。我招呼了他几声,他这才睁开眼看了看我,我命旁人退下,低声将先帝旨意传达给了他。他只是望了下那盒寿桃,还是没有说话。但是当我临出门前,却听他清清楚楚地道:‘三日后,你再来见我。’”
“我回宫后,向先帝回了旨意。先帝也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三日后再去白马寺。可是当我三日后再到白马寺时,却见那慧智已坐化了,他圆寂前,留下了个包裹,说是要呈给皇帝的。我还亲自祭奠了慧智遗体,亲眼见他遗体火化,这才带着那包裹回宫,呈给了先帝。”
“那包裹里面都有什么,你知道吗?”
“回太后,里面是一部佛经,一个如意和一件小孩穿的金缕衣。”
太后听了,心情甚是激动,道:“你给我说清楚点。”
郑众道:“回太后,那一部佛经上面写的都是梵文,老奴不认得,但是先帝收下后,常在此殿中看,应该就是您案前这本吧。那个如意,就是您案前这个,它被先帝经常拿在手中把玩。但那金缕衣,我也只是在打开包袱时见了一眼,就被先帝喝下了。但老奴记得清楚,当年先帝驾崩之际,遗旨中就有着那件金缕衣陪葬。老奴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
邓太后听到这里,身子向龙椅上一靠,闭目不语,过了半晌才道:“好了,你退下吧。”
郑众狐疑地看了玉兰一眼,见她也是一副悲容,也不敢多待,小心退下了。
太后过了半天,才道:“好了,我累了,昨夜为此事一宿未眠,一会用了膳,兰儿,你为我念段经文,先歇上一歇,晚上吃过饭后再议。”
到了晚上,玉兰服侍太后用过晚膳,这才又坐到案前,细细推敲慧智留下的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