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笑道:“大哥,这件事虽不是什么易事,但却也只需咱们的看家本领,让大伙受累。”
霸王听了更是不在乎地,将一口肉咽进去后,笑道:“说吧,妹子,需要偷什么东西,哥哥一声吩咐,管保爪到物来。”
小白听了心中苦笑,心道:“我这位同类大哥,真是本性难改啊?”却又笑着道,“大哥,不是偷,是挖洞。”
“挖洞?”霸王正要将一块红烧肉放到口中,听小白此言,停下吃肉,奇道:“挖洞,挖什么洞啊?”
小白一笑,于是将她想将金蝉自狱中救出一事对霸王说了,霸王听了不解道:“我说妹子,他就是一个臭和尚,为什么你和小黑竟肯这样帮他。”
小白于是将她们如何遇到金蝉,金蝉如何为救她而弃经离寺,来到这里,又如何因扫塔招祸等等一一告诉了霸王,最后道:“大哥,此人心地之好,为世间罕见,别的不说,只要他愿意,什么荣华富贵都可伸手可得,可他却宁愿身受劫难,宁死也要救得他人,这才招祸的啊!”
霸王听到这里,也是有些动容,道:“听着这人确实不错,就是有点钻牛角尖。也罢,看到你们二位妹妹面上,我也学下慈悲,帮帮他。”
小白大喜,起身向霸王行礼致谢,霸王却推辞道:“妹子先不用谢,只是这项任务太难了,需得我命全城之鼠都得来才行,至于行不行,还很难说,事成之后你再谢我不迟。”
小白听它语气,知道这个忙它是帮定了。她心挂金蝉安危,于是告辞而去,那霸王还命一只耳带着几只耗子将剩余的藕粉桂糖糕用它们制成专门用来盛食物的小竹篓装上,一同与金蝉送去,顺便查看一下地形。
小白她们一路回来,进得地牢,天才微微亮,小白她们将糕点藏好,送众耗子离去后,这才来到金蝉身旁。见金蝉犹在沉睡,也不言语,找了个藏身处,挨着金蝉俯下,静静地想着心事。
过了一会,金蝉微微动了一动,他身上的铁链本斜放在左肩膀处,这一动,失去了平衡,一下子掉了下来,痛得金蝉哎哟叫了一声。
吓的小白忙上前用嘴咬住铁链,不让它牵动金蝉的伤口。金蝉回过神来,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小白,示意自己没事了。
小白见他有动作,心这才放了下来,对金蝉低声道:“大哥,这些东西都是它们给的,你吃吧!”说完便用嘴叼着从霸王处带来的糕点来喂金蝉。
金蝉本来没力气吃,但看小白如此关心自己,心中感动万分,便勉强地张口来接,但也就是吃了两口,就再无力气去吃。小白见状,只得收拾了,轻轻地依偎在金蝉身旁。
在这黑暗和寂静的牢房里,头上的屋顶在秋凉的寒气逼迫下,也忍不住滴下大颗的露水,一滴、一滴。凝聚在牢顶上的水珠间歇的滴声。这声音,旁人是听不见的,只有在这里等待死亡的人才能听得见。
叮铛,一声门响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幽深的石牢里,小白听到了那送饭牢卒骂骂咧咧的咒骂声。原来已过了一夜,天色刚刚亮,牢卒便已进来送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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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牢卒本不想这么早起来,可是上级因金蝉受刑,怕有个三长两短,吩咐牢卒们要殷勤看守,这才不得不来。
洛阳城监狱设在县衙大门与仪门中部西侧,主要是便于随时提审犯人。监门内有一照壁,通道只有一条,为了防止囚犯逃跑。一入监门,正面便是一排牢房的南墙,牢房西边是高高的院墙,牢房东面开门,与对面的一道土墙开成了一条两米宽的胡同,胡同南头有一道铁栏制成的铁门,胡同西面则对着一排低矮的牢房。
牢房共八间,北面五间,用来关押一般的杂犯;南尽头三间监房,则全是用大条的青石彻成的石牢,专门关押死刑重犯。
每个牢房西面,对着胡同的外墙,均开有一个小窗户,而每个牢房的正门,连同胡同上方,也用铁栏围挡,上面还铺上了青瓦,遮挡的里面甚是阴凉湿暗。如今这三间石牢里里外外又被衙役们浇上了粪尿,只熏得过往之人,无不掩鼻狂奔而过。
牢卒顺着这条污臭潮湿黑暗的胡同往里面走,污浊的空气和潮湿的环境让他的眼睛鼻子和呼吸难受,按他的脾气早想破口大骂了,却又张不开嘴,这让他只能嘟嘟囔囔地掩鼻咒骂。
小白离开金蝉,隐身洞中,借着从铁窗口透进来的一线苍白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两位卖艺人,在牢卒的喝叱下,走了关金蝉的死牢,一人盛起黑糊糊的米粥,一人扶起金蝉,喂金蝉饭。
那牢卒受不了这里的臭气,吩咐了声快点,又将铁门锁住,就先出去了。
金蝉看着二位卖艺人衣衫褴褛,容色枯黄,心下惭然,道:“二位哥哥,我连累你们了。”
王长苦笑道:“金蝉小师父,说的哪里话,若不是你,我们早死了。”
赵升骂道:“只是不知这帮狗贼,要关咱们到什么时候。那狗官说是待抓到黑衣妖道才能放咱们,我就不信了,他们这帮人,除了会欺负小师父这样的好人,还真敢去抓那妖道不成。对了,小师父,我还真盼你会法术,将这些狗官血都吸了,也算是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