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儿听了,甩了甩尾巴,望着她们二人,恼道:“我真恨自己是个龙身,那像你们,不用变就是人身。”
玉兰听了安慰道:“龙儿,你是不知,人也有人的难处啊?生老病死不说,还得日夜为生计操劳,那如你们神仙,只需修炼,没有别的烦心事。”
“哎,玉兰姐,神仙也得挨管的,再说我那里算得上神仙,只不过是没人管的一条小龙罢了。咦,金蝉小师父,你一直变成春儿,到现在屋里了,也没外人,怎么不换回来休息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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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听了,奇道:“换回来什么?”
“你的真面貌啊!老这么变成别人的模样,脸上肉不疼吗?别到时侯坚持不住了露馅啊。”
玉兰听了也奇道:“你们已经学会变化之术了,怎么会露馅呢。”
龙儿叹道:“我们这几个人学得,是张大哥从外面人手中得来的,算不上变化之术,只不过是控制面部肌肉,来得障眼法罢了。时间长了就会露馅的。我们几个人,就张大哥坚持的最好,我也只能排第二,王长赵升,一学就晕,所以我说金蝉小师父也得歇会。”
玉兰听了,转过身来仔细打量金蝉,见金蝉一切如故,完全是春儿的样子,看不出一丝破绽。
金蝉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摸脸,学习春儿的声音道:“大小姐,我像我吗?”
玉兰听了忍不住好笑,轻声问道:“你还是先恢复一下吧,这里一时没人来,我先出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张大哥。”
金蝉心中挂记着小黑和太后,那里肯待在这里。轻声道:“我在老婆婆家就试过了,变成别人的样子,一整天都不用变回来就行,真得没事。”
龙儿听了,有些吃惊道:“是啊!那金蝉小师父你的定力真好,我看你别学佛了,和张大哥一起修道吧,肯定用不几年,就能悟道的。”
“阿弥陀佛,小僧自幼出家,已在佛前立誓,一生皈依佛门,绝不反悔的。”
玉兰听了,看向金蝉,见他一副虔诚模样,心中竟然有些叹气,心想若是太后醒来,见自己的孩子竟然出家了,不知有何打算。
想到这里,她当下说道:“金蝉小师父,你先在陪着龙儿,等着张大哥来。我先去看看,若是有人来见了你,就说是我安排你在此照看鱼儿。”说完翩翩而去,在外面轻轻将门带好,叹了口气,向太后寝宫而去。
等她到了太后寝宫,却见殿中人人均是满脸肃穆,玉兰吃了一惊,忙与郑众等人打了招呼,来到太后床前,见太后仍是在床上昏睡。当下低声问郑众道:“郑公公,我走后,太后可曾醒过。”
郑众道:“没有,自打国师给太后扎过金针后,太后就一直这样。”
“哦,那太后可是滴水未进了。”
“是啊,太后自打早起吐了那么多,现在又是这个样子,真叫人难受啊!”
“哦,大将军和国师呢。”
“你走后,大将军与国师商量了一阵,国师说是要在这殿中用那个小白妖耗子作法,大将军则去探望皇帝,请了旨召集群臣商量去了。国师刚在殿中打坐,我等也都退了出去,那知刚过了一会,就听得殿外空中一阵鸟鸣。我等随国师来到殿外,只见国师一招手,一只黑鹰便从天而降,落在国师手中。那黑鹰个子有家中的鸡寻那么大,长得可是凶狠极了。”郑众边说边比划道。
“哦,然后呢。”
“那黑鹰左爪中抓着一条黄布,国师接过来一看,脸色大变,他当手一抖,那黄布便着了火,在他手中烧成了灰烬。国师当下吩咐将那小白耗子拿来,用那银丝捆着,递与黑鹰,但见那黑鹰将爪子一伸,便将那小白耗子抓起来,向北飞走了。”
玉兰听说小黑已不在宫中,脸色大变,身子险些摔倒,幸好借着太后的凤床方才站定。
郑众见她脸色苍白,不由关心地道:“玉兰姑娘,你这来回奔波,可是太辛苦了,太后这里有我在呢,要不你先回房休息去吧。”
玉兰勉强笑了笑,道:“是有些累,行,一会我休息下去。对了,国师既然用鹰将小白、白鼠捉走,那太后也应该就没事了吧,否则为何他不在这了呢?”
“哎,国师自打看了那黑鹰带来的黄布,便急匆匆地去找大将军了。我后来听说是他在邙山盖用来镇妖的道观出了些事情,国师赶往那里去了。听说今晚不在宫中作法,而是要到那里作法镇妖。大将军和蔡公公带着百官也都去了,说是下午才能回来。哎,现在是什么世道啊,连耗子都成精到宫中来作乱了。”郑众说完,不由地感慨道。
玉兰听说小黑被黑鹰抓走,心神不定,也不想再与郑众多说,便道:“郑公公,我先回去一下,歇会就来。”说完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