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却道:“我不想当什么神仙,就想现在这个样子,张大哥,金蝉大哥,到那里,能在怀中装着我们同去。”
龙儿道:“变不变人身是随你心意的,和修仙没什么关系。”
小黑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笑问道:“龙姐姐,我们要是会变了,人身也是女的吧。”
龙儿道:“咱们非人身的修真,变成的人身也是本身的真形所现。要想再变成别人模样,还得用仙法,对了,那个障眼法也成。”
小黑听了笑道:“我姐姐是怕我们能变成人身了,金蝉大哥就会不好意思再带着我们玩了,是不是,金蝉大哥?”
金蝉被她这么一问,小脸变得通红,只是喃喃地道:“男女有别,可是,我们没有分别吧!”
小白听他这么一说,小小心里充满了喜悦,笑道:“我还是喜欢现在这样子,除了张大哥、金蝉大哥他们几个,别的人都太多心思,活得比我们累多了。”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均感到十分在理,不由地陷入了沉默。
又坐了一会,张道陵出去寻了些干柴,升起火来,大家一起围着取暖。静待月亮出来。
冬日天气,天黑的早,空中云彩也少,天色一黑,一轮明月便从东边升了出来,斜挂在树梢上。透过树枝,透下斑驳的月影。
小黑轻声问道:“张大哥,月亮出来了,咱们是要在月亮下拔树吗?”
张道陵想了想,道:“我没想出什么法子,要不,我再试试,你们离远点。”
他又如白天那样,开始拨树,可用尽力气,却还是拨不动。只得垂头丧气地下来,望着天空,但见月亮异常明亮,映得满天看不见几颗星星。
众人见他如此,也不敢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等待,那知竟过了大半夜,张道陵仍是没有想到法子,最后只是颓然倒地。金蝉见状,仰头看天,喃喃道:“明月三星,三星,三……。”
张道陵听金蝉这么一说,忽想起自己当初坠入山谷,正是从树上的一枝大粗树枝上掉下去的。自己适才拨树之际,也看到这树上面平均长着三枝粗壮的树枝,有如人的三条臂膀,向上伸长着。
当下张道陵又来精神,跳到树上观看,果不其然,三条树枝长得粗细都差不多少,且比其他枝条,均要粗些。当下双手各抓住一根树枝,招呼金蝉抓住剩余一根,二人一起顺时针用力,一动之下,树竟然也跟着动了起来,让远处观看的龙儿和小白小黑齐声欢呼。树随着他们二人转了三圈,树身也向上伸出来三尺,但二人再转,却转不动了。
张道陵见金蝉此时已经是掂着脚尖,勉强够得着树枝。当下对金蝉道:“金蝉兄弟,你只须用手把着这树枝,将身子吊起来跟着转,保持住这树身的平衡就是了。”
金蝉应了。张道陵双脚离地,运起蹑空术,又用力顺时针推了推,见树不动,便反过身来,逆时针推了起来。
说来也怪,他反向转树,树竟然不降反升,而且从地面下升出来的树干越来越粗。金蝉双用抱着树枝,随着树在张道陵的用力推动下,又逆时针转了三圈,这时树又已推不动了。
这时金蝉双脚已离开地面半米,远处的小黑已叫道:“张大哥,这树干上出了个洞。”张道陵闻听,过来接住金蝉下了树,来看树干,但见此时出来的树身有须得二人才能抱住,当中有一黑乎乎的树洞。洞口仅容一人钻进。当下对众人道:“既然出了这洞,管它里面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上一闯,行不。”
“中。”众人竟是异口同声应道。
当下由张道陵打头,他掏出那根羽毛,借着发出的光亮钻了进去,见洞仍是一个天然石洞,四周均是厚厚的山壁,蜿蜒着消失在前面的黑暗当中。
张道陵又前向走了几步,见里面越走越宽,竟然有些眼熟,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当下又折身招呼众人进来。等他们都钻了进去,就听外面一声转动,洞口已闭上了。
洞中顿时暗了下来,这里面除了金蝉,均是夜眼,小白想起那日在光武陵中的情景,不禁又向金蝉怀中缩了缩,小黑则是非常兴奋,将小小的脑袋从张道陵怀中伸得长长的,向前面看去。
张道陵一手持羽毛,一手领碰上龙儿,让金蝉紧紧跟着,在羽毛的光线照引下,带着众人一路前行,走了一程,忽见前面头上有光亮,定晴一看,是前面山壁上的一颗明珠发出来的,明珠下面,有一石门紧闭,张道陵一怔,脑中灵光一闪,这才醒过神来,笑道:“我们进得山谷来了,我当初入谷,得济水神指点,进去学医术的地方,和这里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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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儿走了一阵,体力又有些不支,但见前面有门紧闭,想起玄天洞的一幕,不由地忧心忡忡道:“张大哥,这门又得想法子才能打开吧?”
张道陵扶着她靠着山壁休息,自己则来到门前,先是轻轻敲了三下,见毫无动静。便依济水神曾经告诉他的开门之法,在石门上画了一幅两仪阴阳图,图的最后一笔刚刚画完,就听吱吱声,石门竟然缓缓开启了。
小白小黑见了,无不欢呼雀跃,纵是金蝉,也是满脸喜色。张道陵当下回身,见龙儿虽是笑容满面,但脸色又已极白,必是适才走的,体力虚弱之故,当下不再客气,背起龙儿,招呼金蝉跟上,便过了石门。
他们进了石门,走了几步,见里面光线大亮,每走十来步,墙上便有一颗明珠,发出柔和的光线,将洞里照得十分明亮。洞内虽然仍是一条甬道,地下却有了台阶,他们拾阶而上,又走了百下来步,便又有一石门阻挡。张道陵仍是在石门上画了一幅两仪阴阳图,石门又自打开,湍急的水声迎面传来。
等他们过了石门,竟然是从山壁处直接来到一个宽敞的石屋当中。张道陵一看,顿时哈哈大笑,原来他们进的正是当初他千辛万苦方从谷中水潭中潜进来的那个宽敞无比的巨大石屋。一股急流正从山壁中急冲而下,又顺着一条如弯月的石道冲将上来,直到这弯月桥端,等冲劲全无后才又汇合到桥下,复汇成流,顺着一个黝黑洞口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