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公见金蝉面有不忍之色,于是正色道:“金蝉,你年纪尚小,修行之道,魔障甚多,那知道这提婆达多开始出家做比丘时,在十二年中一直善心修行,坐禅入定,心不移易,诵佛经六万多卷,尔时佛所说法,悉皆受持。由此可见其广学博文,精进难得,但现在竟是如此下声,可见妒字一念,最易引出家人入魔,你须切记之。此外,还有一事,我在出来时得菩萨谕示,特别嘱咐于你,经生死簿查明,你母亲阳寿三十八,今年纵不是你母亲受妖邪侵害,也应在今年年底心痛而亡。而且你母亲已历经十世,这一世过后,便再无此人了。菩萨念你一片孝心,说你只要能悟透偈语之秘,寻到你母亲之魂,使其还阳,便能为你母亲阳寿再续上三年零三月。你母亲的一魂一魄离体太久,到时须得你用自己的血助其魂魄入体,再生阳气。”
金蝉听了喜极而泣,跪倒在地,不住地叩头拜谢。
闵公忙将他扶起,道:“你莫着急高兴。且听我说,因你母亲是借你血中阳气还的魂,得以再续三年,是以当她醒后,你得远离她,免得你又将本注入她体内的阳气再次吸回,只要她体内阳气又失,纵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得她了。你最好是回去一心修静,摒除杂念,勤修佛法,以慧剑斩除心魔,这样对你,对你母亲都有益无害,你可都记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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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听了,默默点头,又俯身下拜称谢。
闵公忙扶他起来,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一事要告诉你后,就要送你出去了。”
金蝉听闻自己纵是救活母亲,却也不能母子相见,心中隐隐作痛,听闵公如是说,忙问道:“老人家,是事关我娘的事吗?”
“那倒不是,你娘的事,地府知道的,就只有谛听告诉你的那么多了。是这閪,之前我奉菩萨之命去见丰都大帝,大帝说因为你,有人在人世间烧了纸钱,这东西到了地府,正好做为阴间通用通况之物,解了阴间因阳间上贡香火,不易分清之苦。大帝说是要奖你,许你一求,你临走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了。”
金蝉听了,口张的大大的,心想原来那个怅鬼所说果然是真的,玉兰姑娘为我烧纸一事,却没想到竟然在阴间有此功效。想到这里,金蝉忙道:“哎呀!老人家,那太好了,我在洛阳城中认识的那位玉兰姑娘,打小就被人卖了,也不知父母是谁,身在何方,我想求你老人家帮我查一下玉兰姑娘的身世呢?”
“哦,就是这件事吗?这事事关轮回之密,即使问了,也不能得到多少消息,你不如求点别的什么,只要是地府好办的,尽管提就是。。
金蝉摇了摇头,肯定地道:“老人家,我就想问此事。”
“那好,一会出了这里我就去给你打听一下,只是受天规所限,也只能告诉你个大概。”
金蝉听了,连声称谢。
闵公点点头道:“走,咱们这就出去,只是出森罗院时,要提防那提婆达多,他最善蛊惑人心,迷人本性。你现在就双眼紧闭,口中念佛,双耳不闻外面之声,以免受提婆达多之惑,等我让你睁眼,方可睁眼。你记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