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陵想了想,心想若只是坐禅,并无生命危险,这倒是个法子,当下笑道:“也好,有你的坐禅,再加上我与他们比医术,若是这两阵能赢,就不用管第三阵是什么了。
金蝉担忧地对张道陵道:“张大哥,若是只抽中咱们一个,那如何办才好?”
“若我方运气不行,只有一阵,我方机会虽不大,但也未必会输。这次在仙谷,我们服了仙草金丹后,感觉功夫大长,纵是与他们比武,我也不惧。”
“张大哥,要是咱们赢了,人公真人他们就得归隐,那么他们所有的图谋,就会付之流水,难道他们没考虑过吗?还有,如果咱们将太后救活,那么他们对太后施展猫鬼之术,必会被查,他们会一下子变成罪犯,难道他们也不怕吗?他们并没有将朝廷放在眼里,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其意何在呢?”
“嗯,你说的对,看来他们肯与我打赌,不是胜算十足,就是另有所图。”
金蝉问道:“张大哥,你说他们也不贪图富贵,那他们是不是想借朝廷之力,来助他们修仙成道呢?”
“不可能,我道家讲的是清静无为,可他们此行此举,若是为此,有违道家真谛。”
小白一直在旁听了,这时忍不住道:“我看他们也和那无当圣母他们一样,修的是歪门邪道。”
小白此言一出,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张道陵一拍大腿,道:“不错。小白说的对,我们虽猜不到他们所谋之事,但必然不是真正修道之人所为,否则决不会这般鬼鬼祟祟。”
金蝉听了,叹道:“张大哥,那天公真人与我说,他行猫鬼之术时,娓娓而谈,看来在他心目中,并没有认为这种法子伤天害理呀。”
小白道:“这老天爷也真是的,像这种人,为何不把他们打下地狱呢?”
张道陵道:“因为他们行事,没有动用仙术,又没有触犯天规,上天是不管的。所以大家放心,他纵是有什么邪术,但想来绝不会伤人到死的。咱们在仙谷中吃了金丹灵草,我想咱们体内都有一团正气,决不会为他们的邪术所侵。所以只要我们抱定信念,决不会输的。”
众人一听,均是精神一振。张道陵又伸出他的右手中指,笑道:“我这指头,上次在危险时刻,竟然能长出神鞭来。我想这次对阵,若是有了危险,它还会出来的。来,金蝉,你与我说下你的坐禅之法,我与你再探讨一番。”
张道陵正百思不解间,小白突然听得外面有异,出去一看,回来报道:“张大哥,我看半山腰有人来了,看样子像是王长大哥。”
“哦。”张道陵听了,忙出了屋,冒着雪跳到半空,看半山腰一人,正顶风冒雪,一脚深、一脚浅地在雪地中奋力前行,看样子像是王长。
张道陵忙上前迎去,走得近了,果然正是王长,当下自空中下来,接住王长。王长见张道陵从天而降,喜不自胜,顶着雪就要与师父见礼。
张道陵不讲这些俗套,抱起他,纵身而起,只走几步,便回到了屋中。
屋门一开,一股寒风就从,吹了进来。金蝉等人自从仙谷回来之时,对寒暑均不惧,可是他们看向王长时,见他浑身是雪,眉毛头发上面全都结成了霜,整个人都已被冻得瑟瑟发抖,不停地双脚跺地。
张道陵忙将自己身上的济水神所赠的道袍脱下,让王长换上。王长如何肯换,张道陵急了,这才不得不地换上了道袍。
金蝉升起了火,屋中温度也一下子高了起来。等王长穿上道袍,顾不上烤火,对张道陵道:“师父,你们可回来了,我和赵升,换着一天来一回,从老婆婆家到这里值班,就盼着你们回来呢!”
张道陵心痛地握着王长的手道:“我是今早上到这里的,先去了趟光武陵,见天下了雪,就没先到老婆婆家去,这些天苦了你们了,对了,玉兰姑娘天天派人来买豆腐吗?”
“天天派人买了。”
“哦。”张道陵与金蝉听了,都是大为放心。他们与玉兰约好,只要派人来买豆腐,就说明太后病情稳定。”
张道陵想了想道:“可惜小黑没在这里,不然可让她去看看玉兰,打听下太后的病情。”
小白听了,不服气地道:“张大哥,小黑是会隐身,但今天大雪,正好给了我这一身白毛机会,我去一趟,偷着见一下玉兰姐不就成了嘛。”
张道陵听了,望了望她,心有所动,微点头道:“这倒是个法子,等到了晚上,咱们就去见玉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