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陵待安帝坐定,又道:“请陛下放心,今日贫道回去准备一番,明日就为太后诊病。”
安帝听张道陵口气,对治太后之病,显然心有成竹,心中暗道难怪黄巾真人让我着急拉拢此人,看来此人也有独到之处,当下欣然同意。
大将军虽是见证过张道陵的医术,但他内心中对天公真人、人公真人崇拜之极,没想到今日天公真人竟然说他们败在了张道陵和金蝉手中。他心想比起本事,明明是天公真人更高,可他竟然非得和张道陵他们比试什么坐禅说法,竟然还输了,然后又一走了之,也不知这天公真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大将军心想以天公真人、人公真人之能,也只是将太后之病治得略有起色,到现在能勉强维持,但毕竟还是不醒人事。这张道陵医术再精,也不过是名医罢了,心中对安帝此举竟是不以为然,他当下淡淡地问道:“张道长,你在那里住,我派人去接你等明日进宫。”
张道陵谢道:“这就不劳大将军了,明天我等一大早就到将军府上就是了。”
一切安排完毕,时辰已近中午,安帝当下回宫。张道陵和金蝉目送皇帝圣驾走远,回过头来,见对方面上均满是喜悦之色,二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均感到这些日子,历经苦难,今日方得拨开云雾,终见日月。
小黑也在二人手上,胳膊上来回跑动,也为今天之事,竟然如此容易就解决而欢喜不已,一个劲地叫着回家,把好事告诉给龙儿她们。
张道陵笑着答应,刚要起身,又叫了一声。
金蝉忙问何事?张道陵拍着脑门道:“我将那宝剑失在人公真人手中了,他走时想来给带走了,那可是你家之物。”
金蝉听了,这才放心,笑道:“那宝剑为咱们立了一大功,竟然将人公真人的拂尘给毁了。多亏了玉兰姑娘为咱们说话,这一阵没算咱们输。一把宝剑,失就失了,张大哥不必挂怀。”
张道陵遗憾地道:“也只能如此了。不过那宝剑不是俗物,我看那人公真人对此剑甚是喜爱,以他的本事,寻常之物,决不会如此。”
今日对阵一事,太过曲折,方得胜利。虽然失去宝剑让众人略感遗憾,但他们都是豁达之人,一时也不去想了。当下先让小黑隐身回去,他们则避开守卫,绕了个远道,回耿安氏家中。
众人在家中,早已等的魂不守舍了。龙儿自负有一身功夫,却被张道陵要求只能待在家中。她是比谁都着急。
他心中已定了主意,若是中午还没有小黑的消息,那她就易容出去。正当她们心急如焚之际,却见小黑已奔了进来,张口大叫道:“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龙儿见了,一把抱起小黑,急问道:“他们两个呢?”
“他们在后面,让我先回来了。”
“到底什么情况?他们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今天可真是顺利,轻轻松松就赢了,说起来,我还立了一大功呢。”
“快说说,可急死我们了。”小白在一旁催促道。
于是小黑在龙儿、小白、王长、赵升的簇拥下,口如崩豆子一般,巧舌如簧地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话未说完,张道陵和金蝉已是一脸笑意地进得屋来。
众人见了,又是一番热闹。龙儿更是逼着张道陵和金蝉又把各自的经历叙述了一遍。等将事情全部弄清楚,不由遗憾地道:“早知道这样,让我们也去看个热闹。”
张道陵听了,正色道:“龙儿,我们现在每走一步,都得小心万分,道德经上说,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倚。那天公真人,竟然是当初为汉和帝祈福的那位蓬莱道人,看来他们行事,早在数十年前,就已谋划了。今日他肯认输,只是认为时机尚不成熟罢了。我们能赢,只是侥幸,所以明日我们就要到宫中为太后治病,一切不可大意。”
“那明天我也能去吗?”龙儿听了高兴又紧张地问道。
“当然了。金蝉自打地府回来时与我说过,经生死簿查明,太后阳寿三十七,今年纵不是受妖邪侵害,也应在今年八月十五亡故。但因金蝉为救母亲,历经千辛万苦,一片孝心,感动了地藏王菩萨,特赐太后阳寿再加上五年。但因太后的一魂一魄离体太久,难以阴阳调和,须得用金蝉的血助太后的魂魄入体,再生阳气。为了保险起见,咱们几个,都得去。”
说到这里,张道陵想起因太后魂魄是借了金蝉血中的阳气还体的,为了防止金蝉的身体又将本注入太后体内的阳气再次吸回,太后救活之后,他们母子竟然不能相见,这对双方来说,是何等的残酷。
他不由地叹了口气,又道:“我想起谷中所得的那块金丹,是金蝉为她母亲所留的。但金丹虽是效力神奇,但也因为神奇,我怕是效力过于猛烈,太后久病之体,难以承受。所以到时须龙儿在一旁,因水性阴柔,你是女儿之体,体内又有济水之珠,可以助太后化解理顺金丹入体后的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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