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陵这才回过神来,不顾大龟的连声反对,将大龟翻过身来,细细清理它的腹部。但见大龟的颈部和四肢与甲壳结合处,皮肤的褶皱之间,正是藏污纳垢之地,当下由张道陵亲自为它清理。
清理完这些后,张道陵又见甲盾四击还有的陈旧角质甲壳,与大龟问了后,仍是好多年前有脱壳时,因长得太结实,始终没有脱落。
张道陵于是找来做饭的菜刀,小心翼翼地将这些陈旧的角质甲壳除去。等众人一切忙完,均是一身大汗。大龟见众人竟然都不嫌弃它脏,还为它清理了身上的脏东西,如今只感觉浑身上下神轻气爽,无比舒服,感激无比,磕巴着连连道谢。
张道陵笑道:“龟大哥,你再客气,下回我们可就不给你清理了。对了,龟大哥,这洛书仍是神龟所赠给大禹,神龟是何方神圣,你可知晓?”
大龟听了,茫然的摇了摇头。过了片刻,它又想起一事,结结巴巴地对张道陵道:“张、张、张大哥,我,我想起、想起来了。我、我大哥,和、和我说过,我的、祖、祖父,生活在北方,一、一个海、海中,深、深不、不、不可测。它还、还、帮、大、大、大、大禹的、的、的父亲治治治过水,但、但它,是、是、是不是、神、神、龟,我、我、我就不知、知、知道了。”
“那你的父母呢?”小黑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我、我、我大、大哥、大哥说,他、他们,都死、死了。”
“噢。”张道陵听了,点点头,思索着。
“对了,张大哥,你这次去黄河,不是为九曲夫人她们参悟洛书河图吗?可为何还被她们关了起来,是不是不译出来,就不让你走吗?”龙儿想起来,忙又问道。
“我到黄河,就被宝琴带到犀牛望月山中,九曲夫人命我为她参悟这洛书河图。那洛书还好说,我勉强参悟了一些,可是河图上面的点会变,我一看就头昏眼花,根本参悟不了。”
“那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想来九曲夫人看你的面子,必会带你去看我大哥了?”龙儿听了,急切地问道。
“这个,是。对了,龙儿,我知道你大哥在那了,但现在咱们还不能去看他。”
“什么?”龙儿听了,无比失望,一下子流出泪来,口中泣道,“张大哥,我嫂子已经不在了,我就一个哥哥了,为什么不能去看他呢?是不是那妖妇挑拨的,她不让我去见我大哥。”她想起自己不是九曲夫人的对手,心中悲苦之极,掉过头来,伏在桌上,掩面大哭起来。
张道陵见龙儿这个样子,心中也是极不好受,可是他不忍心将河伯受难一事告诉她,只得看她哭泣,一时也束手无策。
小黑转了转眼球,道:“张大哥,要不你带着我,我先隐身偷着去见下河伯,告诉他九曲夫人办的坏事。”
龙儿正在哭泣,听到小黑在一旁说出样子的话,当下停止哭泣,转身对着张道陵问道:“张大哥,你看这样行不?”
张道陵瞪了小黑一眼,忙解释道:“龙儿,这事不是九曲夫人所为,咱们之所以不能去见你大哥,是因为他触犯了天条,被天庭关了起来。”
“啊!我大哥怎么了,怎么会犯了天条呢?张大哥,你快给我说清楚。”
张道陵见一切都瞒不下去了,只得道:“河伯酒后失行,头撞孟门,身犁黄河,犯下了惊天之罪,是九曲夫人上下打点,才让天庭免了河伯大人的死罪,改为囚禁在壶口洞中一千年。”
“壶口洞中。在什么地方?”
“你可注意到,黄河中的孟门山原有道瀑布,后来向上移动了十里,再在那里又形成了新的瀑布。”
“噢,我找我嫂子时,曾顺河上走,是看到这种情景,我当时还奇怪为何出了这种情景呢,难道我哥被关在那里?”
“不错,这瀑布就是你哥造成的,在壶口瀑布后面有一个山洞,他就被关到了壶口洞中。”
“我知道了。”龙儿说完,转身就走。
张道陵早防她有此一举,忙跳上前,拦住龙儿去路,对龙儿道:“龙儿,你不可鲁莽,你哥现在是待罪之身,被天庭关押着。你若是意气用事,强行去见他,反而会累你哥的。”
“那你说,我怎么去见,难道也去求九曲夫人,让她带着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