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儿和小黑听了照着念了一遍,但均是不解其意,龙儿急道:“张大哥,你别打字迷了,快点说什么意思吧。”
张道陵笑着解释道:“顾名思义,这雪雁和云鸿均指雁,但又分指不同,雪雁个小,雪雁离巢去一句应指玉兰少小离家,而云鸿指在云间翱翔的大雁,当指现在的玉兰,身为大将军养女,有鸿运当头之说,云鸿携叶归,从字面上理解应是大雁带树叶归巢建窝。仅从这两句,便为吉签,海上升圆月,母子共沾巾。圆月喻意家人团圆,有指故乡之意。这两句应指得是玉兰姑娘能与亲人团聚,喜极而泣的场面。”
“那你是怎么算出到东海来寻找的呢?”这话龙儿一直想问,可有玉兰在旁,怕引起玉兰伤心,故她一直没问,这才想起来,忙问了出来。
张道陵笑道:“我为玉兰算卦之时,正在五台山的东台,东台又名望海峰,处太行之西,所望为太行之东,应为齐鲁之地。我当时也是按景生义,推断玉兰姑娘家乡可能在齐鲁海边一带的。”
“哎,这么说,你这一切都是猜的呀!”龙儿听了,有些不以为然地道。
张道陵听了,也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笑了两声,算是自嘲。
“张大哥的卦挺准的,我记得为了救金蝉大哥,张大哥便算了一卦,按卦上说,靠咱们就能救太后,结果咱们真的成功了。不但救了金蝉大哥,还救好了娘。”小黑在一旁崇拜地望着张道陵道。
张道陵见了,更加有些不好意思,忙低声解释道:“哎呀!这卦相,仍是前人总结的经验之说。这里面有很高深的道理,但如何用,却得看学卦术人的水平了。世人许多神算之人,据我观察,除了在卦术上有一定水平外,但更多是他们察言观色的水平。他们能看出求卦人的心理,再加上旁敲侧击之术,在虚虚实实之间,已算出求卦人的心理来,所以显得神机妙算。据我这么多年的参悟,对于卦术,我认为是只能测出吉凶来,但要能知生死,寻吉避凶,却是远远不能。这一年来我所见所学,让我参悟不透,反而对用卦之术没有信心了,不过在我看来,世上事要想成功,多在一个诚字,事在人为嘛!”
“张大哥,我本来想笑话你这卦术呢,可听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有些信了。好一个事在人为。有你这句话,那咱们就从海边开始,那怕是大海捞针,也要帮玉兰找到亲人。”龙儿听了,信心大长。
“其实也不是一点法子没有。你们想,玉兰的容颜,在人间算是绝色,想来她亲生父母,长的也差不了。何况长相还会相似。只要玉兰同意,让她画几张小时候的自画像,咱们拿着,打听的时候可以拿出来让人家看。咱们从这里着手查找,不就有法子了。”
龙儿听了,欢喜地一拍双手,笑道:“张大哥,还是你聪明啊,这真是个好法子,我这就和玉兰说去。”
“我也去。”二女说着,便扔下张道陵,回她们的房间去了。
张道陵见了,笑着摇摇头,将杯子中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方要起身,又想起一事,于是喊道:“小二哥,小二哥。”
外面的店小二闻听招呼,忙提着茶壶进来问道:“道长,有何吩咐?说着又将茶壶中续上了热水。”
张道陵见这小二甚是灵巧。当下伸手入怀,取出十来文铜钱,放在桌上,笑道:“小二哥,这是茶钱,多的是你的。”
店小二见了,眉开眼笑地接了过来,低声道:“多谢道长。您看还要,小的给您准备去。”
张道陵笑着道:“不用了。我这次出来,是送我俗家的表弟表妹们前去淮安投亲。因他们年小,我大舅不放心,特意找我来跟着他们。这不,他们听说再走一百多里地,便到海边,他们长这么大,还没看见过海,非得吵着要去。我问你,到海边好走吗?景色如何?”
店小二听了,笑道:“道长,这你可问对人了。我就是海边桃林村的人。你们要是只想看看大海,从这走的话,走两天就到了。不过要说起看海景,那也比不上我们那的苍梧山了。但上那苍梧山,得出海,你们还得要赶早上退潮的时,跟着出海打渔的船,晚上再搭他们的般回来。我和你说,道长,都说那苍梧山有神仙,像你这样的道长,好多都上那去了。”
“哦。”张道陵听了,微微一怔,忙问道:“那他们出海去苍梧山,可寻着神仙了?”
店小二笑着道:“哎!那些道人,光从我这走过,但没回来过,我也不清楚。不过道长你放心,到苍梧山那走不多远,也就三四里的海路,而且这十多年来,海上一直是风平浪静的,没出过事的。否则我也不和你说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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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陵点头笑道:“你说的没错,我,我师父十多年前曾来过这,他说赶上了大风,海上浪大无比,都淹了海边的好多村庄。”他本想说自己,可是一想自己现在面容也就十多岁,忙改口道。
“可不是吗?那时我刚十多岁,有一次来大海浪,一下子都将我们庄前头那个庙山庄给淹了,要不是我们庄地势高,我都不能今站这和您说话了。”店小二心有余悸地回忆道。
“哎!不管是天灾人祸,遭殃的总是老百姓。”张道陵也感慨地道。
“道长你说的真是对极了。那次海浪过后,好多村庄都毁了,无数人家破人亡,纵是活下来的,因田地无法耕种,为了生计,不是卖儿卖女,就是到他乡乞讨求生了。”店小二说到这里,感慨中又带着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