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瞬间顿时明白了,原来是金蝉在译慧智抄写的佛经时,将这里面的最后一段话也给译写了出来,玉兰在给大将军夫人抄写时,也一字不差的抄上了。看来这两个孩子虽然不明所以,但都老老实实地照本宣科式的写上了。如今看来,这慧智在佛经上多写出的那一段梵文,其义应是《诗经·汉广》那首诗了。
想到这里,太后一边拿着那译本,一边口中喃喃念道:“南有乔木,不可休息。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念到后来,她的声音竟越来越哽咽。诗一念完,太后头脑中忽然感觉到,同时有一幕景像自头脑中一闪而过,虽然快得有些模糊,但是太后却有种似曾相见的感觉,就好像这一幕曾经发生过一样。但是她越是回忆,景像就越是模糊。
想着想着,太后感到头有些眩晕,险些昏了过去。太后忙躺到床上,闭目养了会神,感觉头不再痛,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依旧拿起那本玉兰抄写的佛经,看着那首诗发呆,看着看着,她的头中又是一阵刺痛,但这次她没有眩晕的感觉,而那模糊的景像,却渐渐地清晰起来。
太后头脑中,终于浮现出她未得病前,也是在平洪殿中,与玉兰一起,讨论着佛经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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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自语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和玉兰,也在奇怪为何金蝉的译文中怎么出现了一首诗。然后也是通过比对,发现这首诗,是译自慧智所抄写的愣严经的最后一段话。那段话并非天竺僧所献的佛经原文,而是慧智自行加上的一段用梵文写下的《诗经·汉广》中的那首诗。啊!我想起来了,记得我还让玉兰将这诗给我背下来听。我们俩,对慧智写下这诗的目的,反复推测,好像还分析出了什么。那是什么呢?让我想想,南有乔木,不可休息。汉有游女,不可求思。噢,好像是与乔木有关。乔木、乔木,对了,好像有三槐这个词。乔木,三槐。”
说到这里,太后又感到一阵眩晕,她手一滑,佛经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郑众站在外殿听候太后吩咐。他听到里面有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忙低声问了声:“太后,您有吩咐吗?”
“没事。”太后回了声,刚想让郑众回去休息,忽然间脑海中又闪过一幅她在平洪殿中问讯郑众的情景。想到这里时,太后头又是一阵刺痛,但她强忍着,起身坐好,这才唤郑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