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陵见了,还待再劝,九曲夫人突然开口道:“龙儿,你在上面,看着你哥的头,他要是一醒,你就与他说话,这样可以分他的神,免得伤了张道长。”
龙儿虽然不喜九曲夫人,听她也管自己称呼龙儿,心中虽然不满,但是听她说的在理,只得点了点头,不再坚持下去,掏出济水神珠,祭在张道陵的头顶,给他照亮。
张道陵见一切安排妥当,对二人微微点了下头,深吸了一口气,便用蹑空术,从空中一步步地轻轻地进入到了池中。
他头上的济水神珠似懂人意似的,当先一步,轻轻地潜入水中,给张道陵照引着前方的情景。
在济水神珠的照耀下,池中的红色血水,也不显得浑浊,透过血水,张道陵看到河伯的身子,从腰间开始,直到它的双腿处,大半个身子全被一块如石锁一样的巨石,紧紧地禁锢着,只留下一条光秃秃的尾巴,垂在水中。一丝丝鲜血,正从尾部上的伤口处,溢了出来,形成一个个红色的雾泡,消散在水中。
张道陵见此情景,倒吸了一口冷气,本来他以为,水中的血,是石锁磨破的伤口的血所致,但现在看来,这石锁如同长在河伯身上一样,血并没有从石头下面出来,看来池子中的血水,全是由河伯的尾巴拍打石锁所形成的伤口流出来所染红的。这石锁与龙身结合的如此紧密,要想在河伯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开锁,实在是难如登天啊!
看到这里,张道陵感觉有些气紧,他想在上去之前,再多观察出些情况,于是绕着河伯的身子转了一圈,想将石锁四周,都看个清楚。
但是由于河伯的身子是贴着池壁下垂的,石锁的一侧也与池壁有一寸多宽,张道陵头探不过去,但却隐隐见这一侧的石锁处有一道细缝,张道陵见了心中一动,心想此处必是石锁合拢之处。
他想贴近些看得再清楚些,可是目光所及之处,仍是看不太清楚。憋得一口气已经好久了,无奈之下,张道陵不得不将左手伸过去,想用手轻轻地触摸一下,看看是否是缝。哪知手刚接触到石锁,河伯的身子突然一颤,尾巴一甩,正击在张道陵左胁之处,这一下来得又快又狠,一下子将张道陵从池子中击了出去。
池子外面,龙儿正伸着脖子望向池水中,借着济水神珠的光亮,一眨也不眨地,想从中看到张道陵的举动,但也只看了个影影绰绰。
九曲夫人站在门口处,一双秀目却盯在河伯脸上,她一看到河伯的它颌前的一根龙须突然一动,心情一紧,一下子跳到池边,龙儿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刚要说话,张道陵已经从水中飞了出来,九曲夫人袖子一甩,将张道陵的腰缠住,硬生生地将他拉了回来。此时张道陵的头已经距室顶的石壁有一尺远,九曲夫人再慢一点,后果就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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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儿也只是一怔,便反应过来,也是身形起来,护到张道陵身前。就在这片刻之间,河伯的头一伸,竟然又长了半丈,血盆大口差一点就够到龙儿。龙儿头上的济水神珠光芒大亮,将整个石室照得异常明亮,龙儿张开双臂,挡住后面的张道陵,拼命叫道:“哥,是我。”
河伯的大口正待开咬,听得此言,身形一顿,向后一缩,头又伸长了有一人高,他居高临下地睁开一只独目,盯着眼前的白衣女子,过了片刻才道:“龙儿,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