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守在那里,若有人前去破坏封镇灵符,便来道观中给我报信。”
“你家子弟实不擅长争斗,莫要逞强平添伤亡,留得有用之身,未来我有大用。”
胡三郎等人都一起下拜:“谨遵法旨!”
张牧之摆手:“你带人回去料理便是,我稍后自己回道观,无需你们送我。”
胡三郎站起身,带着四人退出院门走了。
张牧之回头,这才看到黄二郎、胡馨儿两个被刚才的雷声惊吓,都趴在墙角昏睡了过去。
“胡家这一支是紫金山上的狐精,据说是上古涂山氏后裔,在家族争斗中败落了才迁到这横望山中落脚。”
张牧之点头记下,不再理会墙角两只小兽:“我处理下刘秀才的后事,土地公且做个见证。”
屋子里的浊气散的差不多了,张牧之和土地公一起走进来,才发现本就垂死的刘秀才被方才雷霆声、喊杀声、妖魔的叫声连番惊吓,再加上窗外来的冷风一吹,此时已经气绝了。
刘秀才的阴魂正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死了,一遍遍地往床上尸身扑去,却是毫无用处。
张牧之静心后捏法决,念《太上救苦经》,许是刘秀才福缘不够,经文才念了几句,气旋般的阴阳通道便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张牧之前世十分熟悉的阴差。
一个是牛头人身,身着白色麻衣,手中提着铁链,腰间别着个哭丧棒。
一个是马面人身,身着褐色布衣,手中拿着一副枷锁,腰里系着一条鞭子。
牛头阴差一走出阴阳门户就看到了刘秀才的阴魂,二话不说拿起铁链套在阴魂脖子上,从腰间摸出哭丧棒就是一顿狠揍,打的刘秀才大声哀嚎。
马面阴差倒是激灵些,先是四处打量,看到正念经的张牧之,顿时唬了一跳,连忙过去拉扯牛头:“阿旁!阿旁!先莫要动手!你找死不成!”
两个阴差好一番拉扯,牛头才看见一旁的张牧之,慌忙从刘秀才身上解下铁链,然后嘿嘿赔笑,磨磨蹭蹭地和马面一起来到张牧之面前,先躬身行礼,然后规规矩矩站好。
张牧之停下勉强念了一小半的经文,开口问道:“你两个是哪里的阴差?似乎不是泰山鬼国来的?”
牛头阴差瓮声回道:“泰山鬼国都是命格贵重,累积阴德的魂灵去的地方,这腌臜破落户作孽太多,哪里配……”
马面阴差不清楚刘秀才和张牧之的关系,连忙大声咳嗽几声,又抬脚踢了下牛头一脚,才止住牛头乱说,然后卑微地笑道:“上仙!我们都是地府秦广王座下阴差,这牛头阿旁是个混不吝,上仙且莫听他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