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止住大笑,开口道:“我给老和尚讲个佛门典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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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洗耳恭听!”
“我这典故叫做樵夫成佛,其真实来历已不可考……”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有一位上山砍柴伐木的樵夫,常在庙门口听和尚讲经。
他不识字,也听不懂佛经,却能参悟内中玄理,只是后来被寺内武僧驱赶,这樵夫再也不去听讲。
然而十年后樵夫死去,埋葬于墓穴中,数年后洪水爆发冲开坟地,显露出樵夫身躯,但见相貌一如生前,竟是不见丝毫腐朽毁伤。
有招摇撞骗的术士认为是尸体成僵,要将之火化,只是凡火烧身竟然无法焚毁,反而让这具肉身渐渐变得金黄。
最终这樵夫睁开双目,站起身来居然有丈六之高。
只听他开口念道:“参禅念佛劫火烧,修成金身丈六高。”言罢,禅音接引,佛光普照,丈六金身虹化飞升而去。
“老和尚自认比这不通文字的樵夫如何?”
普智和尚闭目长叹:“佛门先贤,吾远远不及也!”
张牧之正色道:“贫道虽不通佛法,却也知晓你佛家讲究四大皆空,这什么寺庙名声,财物,土地都是累赘,在意他作甚?”
“你飞升之后,若寺中弟子能静心修持佛法,何愁未来圆觉寺道统不兴?”
“若寺中僧人沉迷富贵之中,收租敛财,不修正法,再大的寺院也难长久!”
“再者贫道修建雷祖庙是为了镇守那阴阳裂隙,防止地狱妖魔冲出为祸,这本是功德无量之举,老和尚怎能拘泥于门户之见不肯相助?”
普智老和尚点头:“道长说的有理,本寺愿意出资助道长修建雷祖庙,不知道长准备何时动工?”
张牧之思索片刻:“这个倒是不着急,老和尚只要应下此事便好,这建庙需得到官府报备,待贫道准备妥当之后遣人来传信。”
“另外我听闻这圆觉寺名下良田众多,不若将佃户的租子收的少些,也算是积累功德了。”
老和尚面上露出愧色:“平日里老衲不怎么理会这些俗物,倒是苦了种田的百姓,日后田中产出都归佃户所有,本寺只留些糊口的粮食便好。”
“老和尚这才是真慈悲,大功德!”
“惭愧!惭愧!道长莫要取笑!”
过了一会儿,广场上众多尸身血迹都被佛焰烧尽,微风一处,不留一点痕迹。
左千户领着许多锦衣卫和许多小沙弥来到此处,众人看着倒塌的大雄宝殿,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拜见方丈……”三十来个小沙弥一起朝废墟中的普智老和尚拜道,更有甚者已经泪流满面。
普智老和尚笑道:“众僧无需悲伤,如今邪佛妖僧都应了劫数,正该本寺回归正法之时,尔等可拜我为师,共参佛法!”
“拜见师父!”众沙弥都拜。
张牧之同左家父子等人一起离开圆觉寺,而后相互交代了几句便各自分别。
小道士乘坐青莲回归老君观之后,自袖口中拿出那枚封印了邪佛分神的明珠,观看了半晌之后忍不住叹息:
“九阳祖师曾嘱咐我尽量不要引起那邪佛的主意,怎料这邪佛居然是圆觉寺的幕后黑手,真个是世事难料……”
“灵官大哥将这邪佛分神封印,按道理讲那邪佛应该感应不到此处,但事无绝对,这明珠还是放到阴间报应王化身那里为妙。”
“如今建造雷祖庙的事儿有了眉目,倒也算对谢师叔有了交代了。”
“我若想再进一步,便需要入南京城,寻个大一点的道观栖身。”
“一是自家法力修为得跟上,另一个则是要有名望加身!”
“天师府收到我写的书信之后应当会对此事做出安排,眼下已经没了后顾之忧,且闭门苦修法力……”
如此小道士便开始了闭关修炼,夜纳月华,朝食紫气,蛰龙法更是时时刻刻都在吸纳天地灵气使法力精进。
平日里教导两个小畜和玉罗刹读道经,并试着传授如何持咒,倒也不觉得无聊。
七八日后,赵强从龙虎山送信回来:“主公,张天师已经收到了书信,并说让主公等待十来日,到时自有安排。”
这话说得十分含糊,张牧之却隐约猜到了几分内中含义,于是点头:“甚好!你自去歇息吧,我们在这老君观呆不长了!”
又过了几日,夜间,张牧之正在吐纳月华之力,有巡守的阴兵来报:“江宁龙王派麾下水卒前来请主公赴宴!”
小道士缓缓收功:“甚好!便去见见这位龙君,日后还有用到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