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拙言连忙道:“师兄一人难以同时应付旱魃和邪佛,师弟我虽不成器,却也愿意助师兄一臂之力。”
张牧之拉着赵拙言走进道观:“我知师弟修成了雷法,只是那两个魔头太厉害,师弟估计难以应付。”
“不过我已经想到了去找何人助拳,他的本事比我还厉害几分,你就不必为此事操心了!”
待安置好了赵拙言,张牧之又从道观里出来,抬头往清凉山顶望了一眼:
“幸亏当时没杀了那泼猴,如今正是用他的时候了!”
“那邪佛靠吞食国运修行,其分身若要恢复伤势,肯定要寻身负国运之人下手,这南京附近的皇室血脉,唯有顺德公主,加上明孝陵中的那一大一小两条火龙而已。”
“让猴子去救自家姘头,他还得念我的人情呢!”
“而旱魃若要疗伤,就要吞食水中龙族,南京城里的水神品阶最高者唯玄武湖和秦淮河两处水神而已。”
“我刚才还要去秦淮河,事情这不是凑巧了?看来冥冥之中果有天意。”
张牧之心中考虑清楚之后,抬脚一步迈出,脚下出现了青色莲台,拖着他升上高空往玄武湖而去。
小道士到了玄武湖,一眼就看到了那尊巨大的玄武石像,不过此刻他也顾不得心生感慨,只从水中呼唤出自家青蛟,然后护送着青蛟返回乌龙潭中栖身。
“最近南京城里来了个旱魃,专门猎杀龙族为食,你且在这乌龙潭里暂避,此处有王灵官分身护佑,那凶魔不敢前来。”
“待我将那旱魃降服之后,你再去玄武湖中继续炼化水脉!”
青蛟点了点头:“弟子明白,老师无需为我分心。”
张牧之这才放下心来,御风而起往山顶清凉寺而去。
清凉寺中,众僧人都在大雄宝殿里作晚课,唯有孙悟空一人在大悲殿中端坐。
孙悟空穿了一身灰色僧衣,一手敲木鱼,一手转动念珠,口中咿咿呀呀地念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突然殿外一道霹雳落下来,张牧之在电光中现身,施施然走入大悲殿来到猴子旁边,笑道:
“泼猴,你满心都是淫邪念头,念再多经文有什么用?”
木鱼声一下停住,孙悟空转过头来,眼中金光闪烁,冷笑道:“贼道士杀孽缠身,距离入魔也不远了,岂能明白我佛门真意?”
张牧之站在香案前,像同人打招呼一样朝菩萨塑像拱了拱手,算是见了礼,随后又道:
“我来告诉你一个顺德公主的消息,泼猴想不想听?”
孙悟空转过头不再理会小道士:“你这道士连心肝都是黑的,今日到此怕是要哄骗老孙去给你做打手!老孙岂会上当?”
猴子说完继续敲木鱼,转动佛珠开始念经,好似真的将情爱视作过眼烟云,不再关心顺德公主,只一门心思修持佛法。
张牧之站在摇了摇头:“猴子既然入了佛门,想必应该知晓燕京城里有个吞食国运修行的邪佛,他变了一个分身往南京来,却在半路上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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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好似没听见,连头也不抬,只当小道士不存在。
“他那分身若要恢复伤势,说不得就要寻皇室血脉下手,可这南京城里,哪里有什么朱家嫡亲血脉呢?”
木鱼声再次停住,孙悟空站起身来,双目灼灼望向小道士:“此言可真?”
张牧之却不看猴子,反而抬头对观音菩萨的塑像道:“菩萨你看,这猴子果然六根不净!”
孙悟空懒得和他废话,自殿中一个筋斗翻出,整个身形就变成了一道金光往紫禁城的方向而去。
在观世音菩萨金身塑像的注视下,青衣书生打扮的张牧之再次躬了躬身:“贫道还有事,改日再来同菩萨说话。”
小道士转身出了大悲殿,乘着青莲往秦淮河飞去。
紫禁城,万寿宫中,一处待客的厅堂里。
顺德公主正在和普渡慈航对坐饮茶,孙悟空变化的英俊男子身穿僧衣,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孙郎!你回来了?我给你引荐国师!”
顺德公主看到孙悟空后十分欢喜,连忙站了起来。
孙悟空面色温和地笑道:“你向这位高僧说了我们的事儿?”
顺德公主点了点头:“国师佛法高深,并不介意孙郎的出身,并且答应了回京后帮我向母后求情……”
孙悟空笑着看向普渡慈航:“果真如此?”
“这猴精气息好生厉害!我如今还未汲取顺德公主身上的国运恢复伤势,还是不要同他争执!”
普渡慈航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笑着开口:“我看驸马身着僧衣,想必能明白我佛所说众生平等之理,既然平等,这是人是妖又有何分别呢?”
“国师果然深明佛法!且受俺老孙一拜!”孙悟空大喜,说着紧走几步来到普渡慈航跟前,躬下身子似要跪拜:“公主且让开些,好让我行大礼!”
顺德公主闻言退后了三四步,普渡慈航连忙道:“驸马是贵人,无需行大礼!免得折煞了贫僧!”
这妖僧口中客气得很,只是并没有伸手搀扶的意思,身子不动静等对方来拜。
孙悟空猛地抬头,双眼中金光爆闪,手中瞬间现了铁棒:“好个妖僧!真敢受俺老孙的礼?”说着一棒朝普渡慈航横扫而去。
厅堂里突然起了大风,顺德公主被狂风卷着朝远处跌出,避开了两人交战之地。
“轰隆!”普渡慈航躲闪不及,被一棍打在腰上,整个人撞破窗户朝外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