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禄被踹的后退一步,画戟上力道消散,就见敖青挣脱双剑后不退反进,在上方同时将双剑一探!
剑尖如两点流星,一前一后分别刺向吴天禄眉心、咽喉,森冷的杀机笼罩下来,让吴天禄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电光火石之间,吴天禄朝前迈出一大步,双腿似铁板桥一样伸的笔直,身子一矮躲过双剑刺杀!
随后吴天禄双腿一弹直立而起,将方天画戟竖着抡圆了朝敖青背上劈下。
画戟上左右两只月牙利刃上都浮现出一层银亮的冷光。
一股锋锐之气割破了空气,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戾啸。
敖青想要转身抵挡已经来不及了!连忙强运起法力在身后凝结成一道厚实的冰蓝色光幕,准备硬抗过这一下后再行反击。
“咔嚓!”方天画戟斩在光幕上,宛若砍破了一层冰墙,只微微凝滞了一下后继续朝敖身后斩去!
“这一下说不定就将他斩成两半了!师父好似要留着他有用!此时还杀不得!”
吴天禄连忙将画戟一转,将劈砍之势改做竖拍,把那扁平的戟头一下拍在敖青背上。
“噗嗤!”一声,敖青喷出一口鲜血后落地,手中持着双剑转过身来,面上又羞又怒,却没有再次攻上来。
“怎会如此?明明这这小辈无论法力还是肉身之力皆不如我……”
玉罗刹带着两个童子在场外看的清楚,心中暗道:“这老龙想来是养尊处优惯了,一身武艺早生疏了……”
原来敖青自成为洞庭龙君之后,便等若是坐镇一方的诸侯,出则仆从如云,入则娇妻美妾,哪里需要亲自同人争斗?
他少年时在东海之中,为了自家前程和一众龙子龙孙奋力搏杀,才有了今日的尊崇。
时至今日,这老龙已经几千年没和人动过手了,哪里还有当年同人搏命的豪气?
而吴天禄才成就应龙之身没几日,又刚练成‘应龙八式’,如今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
一抑一扬,高下立判,这就和多年老拳师败在青壮手中是一样的道理,不能只归咎于对方“不讲武德”。
玉罗刹见胜负已定,便将手中拂尘一摆:“老龙君,如今你已败在我师弟手中,可同我进殿见我师父?”
敖青收了双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纠结片刻后摇了摇头:“只是输了这一场,还不能强论胜负!”
玉罗刹双目一冷,语气森然地开口:“你还要如何?”
敖青也知晓自家有些理亏:“既然是龙族,只比拼武艺有什么意思?小辈!你可敢同我真身相斗否?”
吴天禄将方天画戟一收,笑道:“有何不敢?你有手段尽管施展,看我如何败你!”
玉罗刹见自家师弟如此态度,也就不再多说,只是挥挥手让他两个继续比试。
敖青面色一凝,随后身躯飞快地膨胀,变成了一条身长二十余丈的青色神龙,先是蜿蜒而上到了高空,又将那颗巨大的龙头俯瞰下来。
“小辈!敢和我性命相搏否?!”
青色神龙开口发出宏大的声音,随后将龙首往下一探,喷出一股浓稠的寒气,其中又裹挟着密密麻麻的冰锥朝下方的吴天禄打来。
吴天禄却未现出应龙之身,而是踏着一朵云气来到空中,只将身子一晃,背后就生出一双宽大的羽翼。
接着就见吴天禄将羽翼往上一扇,一股呼啸的狂风自下而上冲起,将那寒气冰锥都吹成了粉末。
“背生双翼?应龙之身?!”青色神龙双目瞪得溜圆,忍不住惊疑出声。
吴天禄收了双翅,御空来到那青色神龙下方,将手朝前一伸,五指变成了锋利的龙爪,抓住青龙尾巴后猛地一抡!
“轰隆!”青色神龙顿时维持不住御空之势,而是被一股大力整个儿扔飞了出去,轰然砸在广场外围。
“师弟这移山之术已经得了真意了!”玉罗刹笑着赞叹。
吴天禄收了龙爪朝玉罗刹躬身:“多亏了师父悉心教诲,比不得师姐悟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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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个还欲再说几句,就听远处传来一声龙吟,那条青色神龙居然直冲而上,如一道青光似的往高空飞去。
“不好!这老龙要逃!”
吴天禄刚刚大叫出声,就见空中有金光一闪,身披紫袍,头戴金冠的张牧之以阳神显化而出。
“老龙君哪里去?连自家妻妾也不要了么?”
张牧之阳神抬起袖子往下一兜,袖口中有五色雷光相互交织,形成一片五彩光幕,当头朝那青色神龙罩了下去。
在玉罗刹和吴天禄眼中就是青色神龙越来越小,一头撞进张牧之袖子里去了。
玉罗刹和吴天禄对视一眼:“师父神通越来越厉害了!这一手莫不是什么袖里乾坤的法术?”
他两个早就知道平日里张牧之以衣袖装人装物全靠袖中青玉莲台内的空间,而方才却是一片雷光闪烁,明显是一种更玄妙的神通。
高空中张牧之的阳神化成一道金光飞入正殿之中,玉罗刹和吴天禄连忙快步走了进去。
殿中张牧之依旧着一身素衣,正坐在龙椅上观看水系图。
而那敖青却变成了一个青衣文士,恭敬地站在台阶下。
吴天禄和玉罗刹连忙行礼拜见,张牧之抬起头来朝敖青指了指,对吴天禄道:
“徒儿!你先前出身微末,乍登高位难免会有手忙脚乱之感,我方才已经同敖青商议好了,日后便由他担任你的客卿,助你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