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杨戬方才所说,他这宝印乃五岳山根精气炼成,走的是重浊之路,还做不到随念而动,每次扔出去后得收回来才能再次祭出。
张牧之若要杀他,只这一瞬间就已经得手了。
张牧之见对方恢复了神智,于是笑着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真人似乎被劫气蒙蔽了心智,只要静心修持,再积累些功德……”
“劫气?对对……我确实是劫数到了……而你!便是我的人劫!”
长青子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又变得狰狞凶恶,而后在空中将肩膀一抖,周身上下都笼罩了一层黄蒙蒙的光芒,然后一步跨出,整个身子猛地往张牧之撞来。
“不好!全真教道士刚入门就要练拳习武的!更勿论是阳神真人了!”
张牧之心头一跳,连忙将两只手臂交叉在身前招架。
“嘭!”长青子的肩膀和张牧之的胳膊撞在一起。
张牧之只觉双臂一疼,接着整个人好似被蛮牛冲撞一样,一下横着飞出百来丈远,撞断了七八颗大树,砸在远处一座山梁上。
“轰隆!”山壁上破了一个大洞,碎石和积雪雨点一样撒落下来。
长青子撞飞张牧之后动作不停,伸手收回了五岳宝印,然后再次祭出往张牧之坠落之地砸了过去。
巨大的宝印碾压而下,刚欲砸在山梁上,那破洞中突然有一点金光冲出,瞬间变成了一只七八丈高的大钟,和五岳宝印撞在一起。
“咚!”震耳欲聋的钟声响起,两个庞然大物禁止在半空中,好似在相互较力。
山壁上一阵岩石的破裂声响起,张牧之手提金鞭走了出来:“这道士被劫气扰心,我虽不欲同他争斗,但总不能凭白挨打,还是先将其拿下再说!”
说着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到如今我才算明白一副宝甲的重要了,斗法时各种情况瞬息万变,稍一不慎便要受伤。”
“难怪强如威震北方的真武大帝,还有九天雷祖降魔时都以身披金甲的形象示人。”
“前番切磋时二哥身上若没穿铠甲,也不能那么轻易地应付我的阴阳神雷……”
张牧之活动活动手脚,还好,自家身躯虽不能金刚不坏,但经过百神洗练后也远胜一般阳神真人,除了胳膊依旧有些疼外倒是没受什么伤。
“咚!”五岳宝印的重量再次猛增,一下将九九神钟撞飞了出去,而后朝张牧之镇压下来。
张牧之抬手将神钟收回,变成几寸大小托在掌心,随后雷光一闪,整个人借雷遁走了。
“轰!”五岳宝印撞在山梁上,砸出了一个方形的坑洞。
而张牧之再现身时已经到了长青子身后,抬起金鞭朝长青子背上打来:“真人!你如今被劫气扰心,待贫道将你擒下后再助伱平复心境吧!”
“嘭!”一声大响,金鞭落在长青子背上,却如同打在坚韧柔软的皮革上一样,居然被弹起来几寸来高。
长青子通体都笼罩了一层黄蒙蒙的法光,脊柱弯曲如一张大弓,后背肌肉如波浪一般起伏,卸去了金鞭的力道。
接着就见长青子也不回头,只将整个身子朝前一伏,左脚踏在云上,右脚如蝎子的尾钩一样,猛地朝后蹬了出来。
“我当年练得那几年内家拳和这位一比就跟小孩过家家一样……不过我的金鞭可不只能抽人……”
张牧之将身一侧避过对方那一脚,同时将金鞭一晃,一道儿臂粗的五色雷光轰出,一下在长青子背后炸开。
“轰!”长青子护身法光破碎,猛地朝前横飞了几十丈远,然后才往下方山林里落去。
电光火石之间,长青子只来得及运转法力在身前凝成一道法光护体,就“嘭”的一声砸在山石之中。
“轰隆!”长青子身上道袍鼓荡如球,一下震开了四周的碎石和积雪,刚欲从破碎的坑洞中跳出来,一抬头看见张牧之正站在上方对着自己笑。
“真人!得罪了!”张牧之伸手按住长青子的肩膀就往上提!
长青子连忙运转法力,通体发出蒙蒙黄光,双脚踏在地上好似生了根,张牧之往上拉了一下却没拽动。
“贫道连山都抛得动!真人这点手段还是莫要卖弄!”
张牧之嘿嘿一笑,手上猛一用力,就将长青子朝高空扔了出去。
长青子身在空中连翻几个筋斗后止住了身形,猛一抬手,一只黄色的岩石大手朝张牧之压下,同手收回了五岳宝印,又朝张牧之抛了过来。
张牧之随手一雷炸破岩石大手,趁五岳宝印落下之前借雷遁走了,再现身时就到了空中长青子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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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好似专修土行法术?贫道所遇阳神真人中就属你法力最为浑厚!”
张牧之说着抬起一掌朝长青子丹田处按了下去。
对于道家真人,什么震煞符都不管用,还是先以法力闭了他丹田穴窍,让他使不出法术才能将其拿下。
长青子猛一吸气,丹田处硬生生地凹陷下去三寸有余,避过了张牧之的手掌,同时一掌朝张牧之的头顶拍落下来。
长青子手上亮起层层叠叠的黄光,一座缩小成核桃大小,却又凝实无比的山岳影像正悬浮在掌心。
丹田处能禁锢肉身法力,而头顶却能震荡其元神,这一掌是杀招。
双方距离太短,张牧之的注意力全在长青子丹田处,一时之间竟然躲避不开。
电光火石之间,“嘭”一声火光亮起,挡住了长青子拍下的手掌。
长明仙子从空中现身,将手一探就抓住了长青子的手腕:“这老道士入劫已深,一举一动全是杀招,你还留手什么?所幸杀了解气!”
长青子只觉面前一花,随后手腕上皮肉似被烈焰烧着了一样,一阵灼热剧痛传来,什么护体法光都挡不住。
“哪儿来的妖女!?也敢来阻我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