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龙君都死了!兄弟们!我等快快逃命去吧!”
黄河水军大乱,纷纷盔弃甲往战场外逃去,鄱阳湖水军、太湖水军在己方将领带领下追杀溃军。
玉罗刹收回拂尘和天蓬钟,踏着风火轮出了战场往中军阵营而来。
方才左右两翼冲杀敌军,吴天禄所领中军一直按兵不动。
此时下方阴阳神雷所化黑白双龙依旧在顺着河道往下游而去,吴天禄见玉罗刹回来,连忙道:
“师父神雷所化双龙还未寻到黄河水府,师姐可随我一起前去捉拿逆神冯夷氏!”
玉罗刹点头:“师弟可着中军跟着双龙前行,发现黄河水府后再行攻打!”
于是吴天禄传令让大军开拔,跟随黑白双龙行军。
黑白双龙一边巡游,一边发出雷光轰破黄云,河道中的水流都被阴阳神雷轰成了虚无。
如此众水神沿着河道又行了千余里,到了洛水和黄河主干交界之处,只见河道中央出现了大片的宫殿。
遥遥可见殿堂巍峨,华表壮丽,正是黄河龙君冯夷氏坐居的水府宫阙。
无支祁在龙车上站起来朝下观望,忍不住心中嘀咕:“乖乖!小道士的雷法更加诡异了!居然能打破虚实之隔,让香火愿力凝结成的水府显露在人前……”
黄河水府外围同样驻扎着密密麻麻的水军,旌旗、长幡林立,大体一望怕不是又七八万之数。
“轰隆!”所以黄云一起散去,空中有一张残破的图卷现身出来,那条白色神龙将龙爪一探,便将那图卷抓住。
“昂!”两声龙吟响起,黑白双龙同时大吼,接着一片雷光闪过,双龙俱都消失不见。
一张黑底白字的灵符裹着那卷轴飞快地冲上高空,来到龙车上吴天禄身前悬浮不动。
“有此河图至宝,黄河也纳入我掌中矣!”
吴天禄喜滋滋地将雷符和河图,刚欲开口大笑,突然见下方黑白双龙未曾走过的河道里,有那浩浩荡荡的河水开始倒灌。
“若任凭河水倒灌,那被神雷轰破的虚实壁垒便可恢复过来,到时候再想找到黄河水府可就难了!”
吴天禄在龙车上将衣袖一挥,分涛破浪戟似一道流光似地落下去,插在河道正中发出一片青光挡住了大水。
“师父果然慈悲,未用阴阳雷霆将黄河之水全部炼化,明年两岸百姓依旧可引河水灌溉!”
“只是不知黄河水量减少后,那明年的洪灾能否避免?”
吴天禄摇摇头,散去心中杂念后传令:“全军出击!讨伐逆龙冯夷氏!”
中军之中鼓声如雷,敖青带着洞庭湖中一干将领,领兵自高空乌云中俯冲而下,往黄河水府杀去。
而吴天禄乘坐龙车,和一干水神依旧停在空中观战。
此地黄河河床开阔,水府外围军营中同样有擂鼓声和悠长的号角声响起。
七八万黄河水军同样列阵腾空,和洞庭水军开始混战起来。
突然下方黄河水府宫殿中有金光一闪,瞬间冲到高空上在龙车十几丈外停住。
四位气息凝练的人影自金光中现身,为首者乃是一位身形高挑的神明,正是黄河水神冯夷氏。
冯夷氏着一身宽大的青袍,头顶无冠,满头银发披散在身后,看面目是一个阴柔英俊少年,美颜下场,嘴唇纤薄,望之有一股森冷之意。
身后三人皆是武将打扮,身着青甲,手持九环刀、铜锤、双鞭,只感应气息便知皆是真龙之属。
吴天禄一见此人便从龙车上站起,指着冯夷氏大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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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龙冯夷氏!你罔顾我师和天庭水府的旨意,自持年长轻视本王,可知罪否?”
“今日你受大军讨伐,现在速速跪地请降,或可留的性命受刑!”
冯夷氏却不搭理吴天禄,只是转头看向龙车旁的洛水之神宓妃:“爱妃何其凉薄,居然相助外人来害我?”
洛水女神气得满面飞霞:“放你娘的臭屁!那个是你的爱妃?今日你这逆龙死期到了!”
冯夷氏这才看向吴天禄:“就凭他吗?这小辈虽然成就了应龙之身,但到底修行日短,能有多少法力?”
“如今我方有四条真龙,这小辈就似那案板上的肥肉,焉能挡得住我?”
吴天禄闻听此言,一张脸黑似锅底,在龙车上坐下后用手一拍伏手:“水猿大圣!速速将此孽龙擒拿!而后扒皮拆骨以赎其罪!”
无支祁懒洋洋地站起来,从耳朵里去除定海神针:“几条小泥鳅,纵使来多少都没用处,就拿你们活动活动手脚吧。”
冯夷氏这才注意到龙车里还有一只猴子,目中瞳孔不由一缩,大惊道:“无支祁!你居然做了这小辈的打手!?”
无支祁那猿猴脸上顿时羞红一片:“我……我去你娘的打手!你这爬虫既然找死,那就怪不得你爷爷手辣了!”
好个水猿大圣,在龙车上将身一晃,身形一分为四,各持铁棒纵身而起,冲向冯夷氏和背后三位龙神,居然是要以一敌四。
吴天禄坐在龙车上看着下方万兵厮杀,又见连无支祁这等大妖都任自己驱使,心中忍不住生出几分得意:“今日方知吾之尊位是何等威严!”
玉罗刹看了一眼吴天禄,声音冷清地提醒:“师弟慎言!你只是仗着师父的威势才有今日,切记不可有多余的念头。”
吴天禄瞬间就感觉有一股冰水当头泼了下来,连连点头道:“师姐所言甚是!师父即将正位天师,师弟我今日才知龙虎山天师府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