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忙起身行礼道:“敢问官人高姓大名?”
那人道:“洒家是经略府提辖,姓鲁,讳个达字。敢问阿哥,你姓甚么?”
史进道:“小人姓史名进。请问官人,小人有个师父,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姓王名进,不知可知否?”
鲁提辖道:“你莫不是史家村史大郎?”
史进拜道:“小人便是。”
鲁提辖道:“你既是史大郎,多闻你的好名字,你且和我上街去吃杯酒。”鲁提辖挽了史进的手,便出茶坊来。
只见一簇众人围住白地上,却原来是江湖上使枪卖药的。史进看了,原来是教史进开手的师父,叫做打虎将李忠,便叫了李忠同行。
鲁达焦躁,把那看的人一推一跤,便骂道:“这厮们挟着屁股撒开,不去的洒家便打。”因此好事者说,鲁达仗势欺人。
男儿未遂平生志,且乐高歌入醉乡。三人上到潘家酒楼上,拣个阁儿里坐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只听得隔壁阁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啼哭。鲁达焦躁,便把碟儿盏儿都丢在楼板上。酒保听得,慌忙上来看时,见鲁提辖气愤愤地。鲁达粗鲁处真是粗鲁。路见不平一声吼,鲁达拳打镇关西。
五台山鲁智深两次醉打山门,智长老写了度牒,让鲁智深到东京大相国寺,讨个出身。鲁智深拜辞了真长老,走向行程。
一路风餐露宿,夜住晓行,倒也惬意。这日走得又饥又渴,猛听得远远地铃铎之声。鲁智深听得道:“好了!不是寺院,便是宫观,洒家且寻去那里投斋。”
走近了看,却见一所败落寺院。看那山门时,写着“瓦罐之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