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又捱了一歇,打熬不过,只得招道:“为首的是晁保正。他自同六人来纠合白胜与他挑酒,其实不认得那六人。”
知府道:“这个不难。只拿住晁保正,那六人便有下落。”先取一面二十斤死枷枷了白胜。
施耐庵写出,济州知府运用办案手段,诱供白胜。白胜打熬不过,顺梯子下墙,按知府所知道的,供出了有晁保正,另六人委实不知。这不能说白胜成了叛徒,而其他六人没有说出,也英雄好汉。水浒名着须读明,一知半解说不通。
知府随即押下一纸公文,就差何涛带领二十个眼明手快的公人,径去郓城县投下,着落本县,立等要捉晁保正并不知姓名六个正贼。宋公明私放晁天王,何观察无脑被算计。
这时郓城县知县一夜不曾得睡,立等回报。听得道:“贼都走了,只拿几个邻舍。”
知县把一干拿到的邻舍当厅堪问。众邻舍告道:“小人等虽在晁保正邻近住居,远者三二里田地,近者也隔着些村坊。如何知他做这般事?”
知县逐一问了时,数内一个贴邻告道:“若要知他端的,除非问他庄客。”
知县听了,火速差人,就带了这个贴邻作眼,来东溪村捉人。
无两个时辰,早拿到两个庄客。当厅堪问时,那庄客初时抵赖,吃打不过,只得招道:“先是六个人商议,小人只认得一个是本乡中教学的先生,叫做吴学究。一个叫做公孙胜,是全真先生。又有一个黑大汉,姓刘。更有那三人,小人不认得,却是吴学究合将来的。听的说道,他姓阮。他在石碣村住,是打鱼的,弟兄三个。只此是实。”
且说何涛与众人押解那两个庄客,连夜回到济州,正直府尹升厅。何涛禀明了过往。
府尹道:“既是恁地说时,再拿出白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