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道:“敢是银担子李二的老婆?”
王婆揺头道:“不是。若是他的时,也倒是一双。”
西门庆道:“倒敢是花胳膊陆小乙的妻子?”
王婆大笑道:“不是。若是他的时,又是好一对儿。大官人再猜一猜。”
西门庆道:“干娘,我其实猜不着。”
王婆哈哈笑道:“好教大官人得知了笑一声,他的盖老,便是街上卖吹饼的武大郎。”
西门庆跌脚笑道:“莫不是人叫他“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郎?”
王婆道:“正是他。”
西门庆听了,叫起苦来,说道:“好快羊肉,怎地落在狗口里!”
王婆道:“便是这般苦事。自古道:俊马却驮痴汉走,美妻常伴拙夫眠。月下老偏生要是这般配合。”
西门庆又道:“你儿子跟谁出去?”
王婆道:“说不得,跟一个客人淮上去,至今不归,又不知死活。”
西门庆道:“却不叫他跟我?”
王婆笑道:“若得大官人抬举他,十分之好。”
西门庆道:“等他归来,却再计较。”相谢起身去了。
未及两个时辰,又踅将来王婆店坐下。西门庆道:“王干娘,你这梅汤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