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陆康约的便是此地,东西都被抢的差不多,乱七八糟的就剩几张板凳,好在地方够大。
后面有两间厢房,是祭祖时搭伙聚餐之所,本来收纳着一些常用的物件,如今里面空空荡荡,东西都被流民无赖拿光了。
倒是省事了,清扫一遍,将船上防雨的油布贴着墙、铺上,掏出一袋袋的精米整齐码放。
没办法,这种事只能自己来,不然不好解释。
说这是机器猫的口袋?当然不行!
两个房间码满,已经下午三四点了。
早上就喝了碗几乎是水的稀粥,饿的实在不行。
来到前方祠堂,找了个靠后的墙角,掏出船上厨房里的一应器具摆上,煮上两袋面。
再摆上餐桌和椅子,一个像模像样的现代厨房就差不多了,就是少了个抽烟机。
不过煤气灶烧火,烟也不是很大。
两袋面刚刚下肚,祠堂大门口探进来个脑袋。
金钱鼠尾!
卢传廷不由一惊,摸了摸别在腰间的手枪。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爷回来了。”
茗岭卢氏耕读传家,在张渚镇还是很有人望的,大部分人都称呼他为小爷,或少爷!
去年清军渡江攻下镇江后,大部往上游前去攻打应天,一小部由正蓝旗‘博洛’统领进攻下游城市。
宜兴自然早被攻下,由于清军各部分组成复杂,金,蒙,汉各占一部,军纪败坏,大多早已杀戮成性,导致张渚镇如今的人口已经不足原来人口五分之一。
后来夺取应天后情况才有所改观,多尔衮为了稳定政权,便以安抚为主。
所以剃发易服的只限于清廷的官和吏,农村百姓还是穿汉人服饰的。
如今新的‘剃发令’也才刚刚颁布没多久,还只是在城市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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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探头进来的自然的清廷的吏员,卢传廷之前不善交际,所以对这个人不是很熟,依稀记得是镇南边的一个泼皮,好像叫二狗子!
晃晃悠悠的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狗腿子,见卢传廷坐着不动,便继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们卢家的人都跑光了,你还回来作甚。”
卢传廷并不答话,只是看着他,脸上的神色也看不出喜怒。
二狗子一拍桌子,大喝道。
“叫你声小爷,你还真把自己当爷了?快点回话,不然带你去见县老爷。”
卢传廷微微抬了抬眼皮。面无表情的问道。
“清廷给了你个什么差事?”
二狗子听他这么问,立刻就拿捏了起来,神色也变的倨傲。
“本老爷为本镇镇守。”
卢传廷闻言点点头,倒是挺会钻营!
“本老爷问你话,到底回来准备作甚。”
这下卢传廷眼皮都不抬了。
“准备重建天雄军打鞑子。”
二狗子一听都楞啦,这么大胆的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天雄军的威名还是挺阂人的,何况他便是本地人,几乎是听着天雄军的故事长大。
“你,你,大,大胆,县爷都不与你计较了。居然还敢,敢,敢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