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建设完成后,卢传廷开始挑选赶赴战场的人选。
“现在,家中是独生子的出列。”
队伍中陆陆续续走出来一千多人。
这个世道家中很少没有遭遇变故的,所以只剩一个的很多。
等差不多了,卢传廷又命令道。
“家中父母超过六十,孩子不满五岁的出列。”
这次反而没有多少,才三四百人,因为很多是光棍。
还有很多家中老人早已饿死或者被鞑子杀害了。
“有没有兄弟两个或者三个全部在部队中的?”
这次呼啦一下走出来一千多,兄弟之间年龄都差不多大,所以兄弟都参军的反而很常见。
“兄弟两个的挑一个出来。”
望着最后剩下来的一千多人,卢传廷大声问道。
“就你们了,大声的告诉我,怕不怕。”
“不怕。”
“去送死哎!”
“不怕!”
“好。”
“其余人往后转,继续训练。”
“现在报数。”
随着一队队报数完毕,总共有一千二百余人,分成了三队。
把六连和张大虎叫过来,每个作战小组各领四百人!
每人三十公斤负重,基于他们良好的表现,第二军每三人配发一把冲锋枪,尽管他们不会用。
相信在战争中他们会很快学会。
全部完成准备后,接受了卢传廷的检阅!
然后一队走水路,两队走陆路,相互策应,朝江阴方向进发!
从这一天开始,江阴战场将发生质的变化,历史开始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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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口的夜风轻轻吹拂,河堤下一排排柳树在夜色中显得妖娆妩媚,如画舫中搔首卖弄的纤弱细腰!
枝条随风摇曳,轻轻抚弄着大地。
运河在此处进入长江,现在正是发水的季节,前面能听见大江奔流的“哗哗”声。
一队骑士在河堤上慢慢的梭巡,这是他们每天例行的任务。
会有些小船在这里进入长江里打渔,船上的小娘子一个个都长的美丽动人。
只是江面太宽阔了,他们又都是北方的旱鸭子,只能看看却吃不到嘴里。
今日有一条船被江流冲得搁浅,船上那老头也太不晓事,敢挡着大爷们乐呵,真的是活的不耐烦。
不过那小娘也是不经弄,兄弟们还没过瘾呢,便被她寻机投了江,真令人恼火。
软玉温香,盈盈一握,可惜,可惜了!
正自回味着小娘的滋味,走在前头的骑士突然惊呼了一声。
“看哪边是什么?”
只见上游河面的尽头处,出现了黑压压的一大片黑影。
暗夜黑,只能借助一点微弱的星光,若不是水面反射的一丝光亮,几乎连影子都看不清。
“这一大片,许是上游谁家的船又被拆了吧。”
“不太像,去看看。”
小队长还是比较谨慎,打马往内河上游赶去。
离的近了,终于看清楚了。
是一大帮乌篷船,足有七八十条。
“点火,让他们靠岸。”
随着火把亮起,骑士头顶的金钱鼠尾甚是显眼。
“嘿,你们什么人,速速靠岸。”
当先一条划桨的老者答道。
“军爷,我等是赶渔汛的渔家。起早方能打得到鱼,请军爷行个方便。”
小队长手一挥,后边一排七八个清兵立即取弓搭箭。
平常射不着你们,今日船多,看你们往哪里跑。
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这些船的水线都很低,显然是满载。
哪有满载进江的渔船。
划船的老者见火把下面,七八张弓对着他,赶紧作揖道。
“军爷莫射,我等马上靠岸,马上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