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讨论和推演,真相渐渐的明朗起来,摄政王又一次拨开了重重的迷雾,直达本质。
只是这本质不知道是不是跟上次一样,依旧是个陷阱。
“应天城就是从博洛撤军后,才真正的变成一座孤城。”
这是范文程最后下的结论。
老钱往后面缩了缩,表示他当时只是个辅助,是没有输出的。
摄政王很想拿老钱开开刀,但又顾忌到这货在江南文人中的影响力。
作为一个统治者,机敏的摄政王,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如何把握人心,掌控局势。这一点胜过他两个兄弟太多。
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权势和地位。
只是这次敌人出手实在太快,根本不知道这帮人在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连身份都没搞清楚,就连连败北。
正想着心思,远远的看见应天北城墙上面冒出了几个人,‘咣当’一脚,就把城头上的白色龙旗踹下了城。
一杆崭新的军旗被换了上去,上书一个大大的‘卢’字。
范文程慌了,老钱也慌了,摄政王更慌,只是表面上掩饰的很好。
卢字大旗?还没等摄政王细想下去,范文程已经忍不住开口。
“王爷,敌人有射程很远的大炮,这里恐怕不安全。”
虽然船是在北岸边抛锚的,但敌军火炮射程很远。
若是架在北城头上,轰上几炮,躲都没地方躲。
再有城府的人,当知道自己身陷危险的境地时,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不动声色。
何况这种危险还是致命的。
于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摄政王,赶紧下令拔锚启航。
至于应天城还没撤出来的两个贝勒,自求多福吧。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船上一阵忙碌,乒乒乓乓的声音响个不停,甚至还有东西落水的声音。
“这些狗奴才办事越来越不靠谱了。慌什么!”
一位贝勒终于忍不住大骂出声,转身下了楼,只是他走后并没起到作用,楼下的声音甚至变得愈加嘈杂。
好在没过多久便恢复了平静,船头上的船夫们开始转动绞盘,桨夫们也随时准备启航。
等船锚离了水面,船夫作了个开船的手势。
楼下传来了船桨入水的声音。
可船并不是往上走的,而是斜着船头往江中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