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内城墙边有一座巨大的府邸,花园中高台厚榭、美轮美奂。雕栏玉砌、曲径通幽。
一位老者背负双手,在花园中缓缓的踱步,积雪虽融依然寒风冷冽。
似乎是走累了,老者扶住了假山微微的喘气。
只是眼神四处扫视间,并非表面上温吞吞的模样。
手掌微微用力,假山缓缓的移动,一条甬道出现在眼前,黑暗幽深,不知尽头。
随着假山缓缓闭合,花园中好似从未有人来过。
一个小男孩在草埔中探出了头,吸溜一下唇间的鼻涕,转身朝后门跑去。
只是走的太急,忘记了刚刚挖泥的小铲子。
进入甬道的老者,没来由的背脊发凉,回头了看了一眼。
并无异常。
静静站立使他心安,缓缓挪步,没用多久便来到了一间密室。
面壁而立的斗篷男子,转过身来直视老者。
“你们到底派了个什么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一见面,老者便双目冒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
斗篷男子露在外面的眼睛,阴沉的滴水。声音依旧尖利刺耳。
“谁知道卢传廷突然靠近埋伏点,这么好的机会,谁不心动。”
“愚蠢。”
老者怒不可遏,厉声呵斥。
“现在杀了他有什么用,我现在还没有把握能吞下他,而且一旦他死了,他那犀利的武器会跟着他一起消失。”
斗篷男子桀桀怪笑起来。
“吞下他?那你还不连我们一起吞下了。”
老者自知失言,赶紧往后找补。
“说好的划江而治,决不食言。”
“你失不失言都无关紧要,只要我们将你干过的好事抖出来,我相信卢传廷不可能放过你。”
老者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乳臭未干的小儿,我会怕他?”
“桀桀桀...哈哈哈,你最好不要...”
斗篷男子玩味的看着老者。笑的有些放肆。
“...这么狂妄!”
老者似乎并不怕他,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
“如今让他起了起了疑心,把全部弹药都收回了库房。都是因为你们的愚蠢。”
斗篷男子愈发的玩味。
“真是乳臭未干的小子吗?怎么一出手就能击中了你的要害!”
老者嘿嘿笑道。
“有什么关系,我们早就储存了足够的弹药,随时可以和他决战。”
“哦!”
斗篷男子倒是一惊,眼神中的玩味消失。
若是他也有很多弹药在手里的话,倒是一个劲敌。细细一想,声音反而变的更加的飘忽乖张。
“哈哈...让我猜猜,现在有枪的也就那几个人!投靠你的人是在舟山?安庆?江北?还是...海上?”
总感觉有人看见他进入了密道,老者有些不在状态,竟然接二连三的失言,淡笑一声用以掩饰。
“这不是你该问的,总之你我之间的约定最好都不要失言。否则,我定然扶持卢氏灭了你们。”
“桀桀...呵呵,别给自己壮胆了。在没弄死卢传廷之前,你最好乖乖的配合,你和他注定是敌人,这个世界上...有他没你!”
“走着瞧。“
老者说完这句话,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