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中，原本姜瑜二人战斗的平台已经破碎，此刻天地归寂，而故原的身影在已经残破不堪的红白灵阵上方显现。

他的脸色覆着一层不正常的苍白，唇角和衣袖上的血迹触目惊心，此刻的故原伸出手，双眸闪烁之间，竟是主动收回了整个虽然残破但却仍旧恢弘的灵阵。

而此刻姜瑜那始终半躬着的身影也在此时显现，他就那样无力的站在一个平台崩裂形成的碎片之上。

待众人凝神看清其身上的伤势后，无人不觉得惊恐与震撼。

此刻姜瑜从外在来看，伤势是故原的数倍乃至数十倍，俨然就是一个血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就连整个人都是宛若碎裂的瓷器一般，遍布细密的裂纹，不断有着令人观之渗然的血液自其中流出。

地上所有人哗然停止，变得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摒住呼吸，心脏狂跳。

难道……胜负已分？

楚月和周宇皆是不自觉的眼眶红润，浑身神经绷紧。

尤其是还在高空之中，最能感受到刚刚那一击威势之骇然的周宇，此刻更是浑身青筋暴起，若不是规则的束缚，周宇恐怕早已冲上前去了。

“咳。”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胜负已分的时候，一声轻咳打破了整片空间的寂静。

“唔。”

姜瑜艰难的抬起他那仿佛重若万钧的头颅，那满脸污血的面容平静到可怕，仍是盯着悬浮在空中的故原，突然，咧嘴一笑。

而此刻故原本来看似还有一战之力的身体兀然又是剧烈一晃，险些从空中跌落，就连他那双从始至终从未黯淡过的双眸也仿佛将要失去了色彩。

故原轻叹一声，看着不成人样但依旧战意高昂的姜瑜轻声说道：“许白，我本以为足够正视你了，但到头来却还是发现低估了你。”

“但今日，终究还是我险胜一筹。”

姜瑜轻轻向前踏了一步，身姿终于在此刻站直，蓦然大笑道：

“故原！你我二人皆未倒下，谈何胜负？”

“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