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猛然转身，茫然的环顾四周，但周围除却漫天沙尘之外，再无一物，再无一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姜瑜绝望的嘶吼，在这一刻，他从未觉得一个人如此该死过。

第一个为什么是想要询问为什么独留他活着。

第二个为什么是想要知道万花宗究竟做了什么才引得如此重罪。

第三个为什么则是质问不公。

但姜瑜能做到，好像也仅此而已了。

“为什么？”尘沙中传来梦青川嘲弄的声音，“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有无能的人才会问为什么，这是弱者的表现，而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弱者。”

姜瑜只觉得此刻他的信念在崩塌，他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无力的跪倒在早已变为废墟的地面，大口喘着粗气，绝望的低吼。

“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道葬秘境如此，现如今也是如此......”

“......我什么都改变不了啊！！”

“我究竟......能做到什么......”

一道巨型龙卷在此刻出现在姜瑜面前，席卷起漫天黄沙，若任由这道龙卷行成，到时候化为废墟的就不仅仅只是灵花庄了。

“你确实什么也做不到，是的，什么也做不到，境界低微，实力孬弱，出身普通，心智不坚，只会怀穿着你那可悲可笑的天真之念，畅想着未来该怎么去做，该怎么去实践。”

“呵。”

“但现实呢？就是连什么都改变不了。”

“连你娘，连你爹，连你所爱的道侣都保护不了。”

“连自己都改变不了，何来胆魄敢言改变世界！”

“蝼蚁见青天，不知不畏，可笑至极。”

听着耳边直锥刺骨的绝魂之音，姜瑜始终匍匐着，好似就此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