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谷主肯定也会理解他的。

棔永宁此刻艰难的向前蠕动着。

哪怕是在上卿域，他虽说不至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也仍是受尽宠爱。

除了在他那个族弟身上，他从未受过屈辱。

而今日，在敖爷都现身的情况下，他竟然要对一个低位之域的凡民，行大礼。

还要以大道为誓，以后要对一个凡民退让三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他却无可奈何。

只能遵从。

短短十余步的平坦距离，棔永宁却硬生生走出了上刀山下火海的感觉。

他始终低着头，不愿抬头。

因为他已经能感受得到梦青川那如芒在背一般的嘲弄之色。

更是因为他害怕他自己抑制不住自己对姜瑜的熊熊杀意。

此刻的站在姜瑜身前两步位置停了下来，嘴中时而传出牙齿崩碎的声音。

但此刻已经无人再能拯救他。

最终，他仿佛是认命一般，膝盖缓缓弯曲。

“等一下。”

而一声淡漠的声音响起，令惛永宁的膝盖又重新绷直。

出声之人正是自始至终始终冷眼旁观，未曾说话的姜瑜。

此刻的他内心的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棔永宁。

当他看到棔永宁真的要向他跪下之时，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何要帮他出头的梦青川。

此人的身份太过恐怖。

恐怖到绝非现在的他能够触及。

这是姜瑜此刻内心的唯一念头。

但是......

狐假虎威的以势压人并不是他的作风。

“不必行大礼，也不必以大道为誓了。”

棔永宁骤然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神冷漠的姜瑜。

在他看来，姜瑜面对他的吃瘪应该大肆嘲讽，应该仗势欺人，更应该痛打落水狗才对。

但是眼前这个凡民为什么......

而梦青川也是饶有兴致的看向淡然出言的姜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