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阁楼上,阴影下。
“哼,这小丫头,净会耍些小聪明。”
一红衣中年男子瞥了一眼下方,举起手中酒杯,留着八字胡,神情阴沉,抿了一口酒,看向在座的其他两个修士,继续出声。
“这丫头出招了,二老,怎么回?那河山老怪简直是个废物,居然会被炼气二层的小丫头击退。”
“把事情摆在明面上谈,确实是个手段,但我等的修为完全能控制住局面,修仙界实力才是硬手段。那小丫头就算得了大部分民心也比不过我三人实力镇压。只是......”
左边一位蓝衣老者捋着自己的山羊胡,神色先是不屑一顾,点评一番,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皱眉,有些迟疑。
“只是,那练气六层的大修士是真是假?”
右边绿衣老者接过话,说出忧虑。
这话一出三人顿时沉默,只留清风徐徐。
他们三人虽是炼气中期。
但却只是炼气五层,远远不是练气六层的对手。周传英便是炼气六层,生前一人镇压大院,让他们三人不敢生出什么心思。
直到现在死了,只剩下一个练气二层的可怜孙女,他们才敢升起觊觎之心。
可现在又蹦出了一个炼气六层。
这实在有点让他们难以决断了。
虽然这消息不一定是真的,无非是瞬杀一头练气四层的怨魂而已,换做是他们也照样能够做到。
但万一是真的呢,万一呢?
甚至,如果周传英没死呢?
那口空空如也的黑馆令他们浮想联翩。
“不管如何,我等已经骑虎难下了,可别忘了,我们是亲眼看到周传英的本命玉简破碎。”
“而且,你们难道就不想拿到那周老头虚空画出符箓的手段吗?勿要迟疑,当断则断!”
终于,红衣中年眸光冷厉,捏碎酒杯,砰的一声,酒水迸溅染湿衣裳,却浑然不觉,断然出声,全身上下似乎都写着赌之一字。
旁边两位老者陷入沉思,眸光幽幽。
“咚咚咚~”
丧魂钟敲起,钟声如波纹般荡漾开来,本来喧闹的丧礼现场迅速恢复庄严肃穆,似乎有某种魔力,涤荡人心。
“嘶,一件法器用来当礼器,这口钟起码也得上千灵石啊,有钱!怪不得周老死之后,那么多人关心其留下来的财产。”
贺风流坐在苏寒旁边,听到钟声,倒吸一口凉气,满脸羡慕,对苏寒小声嘀咕。
他见到苏寒一脸平静,又十分诧异。
“怎么,苏道友你不动心?要知道这口钟还你的债务绰绰有余啊,还是说你已经还款无望,心若死灰了,打算临死过来当个饱死鬼?”
“苏道友,不要放弃呀。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位仙子,她们都颇有家资,以道友的容貌,如果肯委屈一下自己,肯定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