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他一进客栈,就有人把他认了出来,当即小声跟同伴嘀咕:
“啊,那不是武当小剑神殷六侠吗?他怎么又来长安了?”
殷梨亭内力深厚,自然听到了,诧异地走过去问:
“你认识我?”
他眼前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黑脸汉子,看他双手粗糙,手边还放了一把大刀,就知道这人应该是个使刀的好手。
这人没想到自己小声嘀咕一句都能被殷梨亭听到,吓得连忙站起身来,唯唯诺诺地道:
“小人是龙门镖局的镖师,几个月前,殷六侠我们镖局大战天鹰教妖女殷素素,是以见过。”
“原来如此。”
殷梨亭点了点头,就到旁边桌子上坐下,点了酒肉慢慢吃起来。
他心道:看来这龙门镖局确实是度过危机了,要不然镖师也不能出现在这长安城。
在长安城休息一晚,次日殷梨亭继续赶路。
这大几个月没吃肉,他着实有点想纪晓芙了。
(作者:呸,塑料兄弟情啊!难道不是想早点治好俞岱岩吗?)
又走了十多天,殷梨亭总算望见了武当山。
此时,他早已不复当初下山时的那个翩翩少年,而是衣衫邋遢的江湖旅人,倘若被纪晓芙看见,估计该心疼了。
赶着早已破烂不堪的马车,来到武当山门,守山弟子都惊呆了。
他们依稀觉得眼前这人似乎是他们六师叔,可又不敢确认。
在他们的记忆里,六师叔可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啊,何曾有过这么邋遢的样子?
他们哪里知道,殷梨亭这是归心似箭,从长安到武当山,一路都没顾得上找客栈好好洗个澡。
“把我的马车拿去修一修,说不准我什么时候下山还得用。”
殷梨亭一张嘴,白牙森森,交待这些守山弟子。
“是,六师叔。”
这些守山弟子听他说话,才确认眼前这邋遢的剑客确实就是他们的六师叔,连忙答应下来。
等殷梨亭往山上走了,这几个守山弟子一边去处理他那破破烂烂、脏兮兮的马车,一边议论:
“这六师叔下山半年多,怎么脏兮兮的回山了?”
“谁知道呢,师叔们下山又不会向咱们这些三代弟子通报消息。”
“你们说会不会是六师叔被敌人追杀,才弄得这么狼狈?”
“追杀?哼,我告诉你,咱们师叔伯里,据说六师叔是武功最高的,谁能追杀他?”
“你瞎说什么呢?还武功最高?明明是二师伯武功最高!”
“我这可不是瞎说,我是听大师伯的徒弟说的,听说是祖师亲口说的,六师叔剑法比祖师都厉害!”
“啊,真的吗?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求六师叔指点我们一下,岂不是能武功大进?”
“嘿,你想得美,你看六师叔没事就下山,哪有功夫指点你!还是好好守山吧!”
“唉,说得也是,我还是得空了去找七师叔吧,七师叔从没下过山。”
(莫声谷:我特么也想下山啊,奈何师傅和大师兄都不让啊!武功低,好没尊严!)
……
走过长长的山道,殷梨亭到了紫霄宫,跟门口童子打听了一番,知道张三丰正在自己的院子里,当即进去拜见。
“师傅,徒儿回来了。”
张三丰还是如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打坐,听到殷梨亭的动静,才睁开眼。
看着眼前殷梨亭灰头土脸的样子,张三丰眼睛里露出心疼的神态:
“好,好,辛苦你了,安全回来就好。”
他顿了顿,又道:
“你先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吧,看你这一身的土。”
“没事,师傅,我带了黑玉断续膏回来,快去给三师兄治疗吧。”
殷梨亭把怀里的黑玉断续膏都掏了出来。
这时候,宋远桥也听说殷梨亭回来了,连忙赶过来,一见殷梨亭风尘仆仆的样子,连忙上前抱住他:
“六弟,你回来了,辛苦你了!黑玉断续膏拿到了吗?”
被宋远桥这壮汉抱住,殷梨亭浑身不自在,连忙挣脱开:
“大师兄,我这一身土,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你看,这就是黑玉断续膏。”
宋远桥放开他,拿起黑玉断续膏,打开一看,只见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这就是黑玉断续膏?”
“是的。”
殷梨亭点头。
这时候张三丰也拿了一盒黑玉断续膏在看,问殷梨亭:
“这黑玉断续膏该如何使用?”
殷梨亭顿时有点懵,不假思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