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统二十六年春,槐月中旬十六日,十数位年轻贵人们,骑马至牧边城。
其中一名,白丝巾遮脸的白衣少女,骑着一匹白马,行于十数人正中央,牧边城将军陆臣,恭恭敬敬,迎接贵人们,至一间议事大厅。
丝巾遮脸白衣少女,坐于高座之上,一直未曾开口,其他人与陆臣等几位将领,分别坐下,贵人之中,不到二十岁,青衣男子李清宇,询问牧边城,近期发生事件。
陆臣亲自介绍道:“从正月初开始,有一股神秘匪寇,专门针对燕国巡逻边军,雇佣兵小队,燕国小村落,手段极其残忍,不是一剑封喉,便是全身骨头尽碎,或被咬断喉咙,要么中毒而亡,死者毫无还手之力,未见生还者,探查应是修士所为,现今再无一人敢出城!”
“可有尸体存放?”李清宇询问道。
“十天前,有一队巡逻边军,被残忍虐杀,因天气太热,无法长期存放尸体,只好下葬,除非开棺验尸!”陆臣有些郁闷,轻声说道。
李清宇听完转头,看向高座之上,那位白衣少女,又转头询问陆臣:“可有非常熟悉,城外地形向导?”
陆臣琢磨片刻,突然想起一人,却又有些为难道:“倒有一人,非常适合,只是佣金有些贵,雇佣兵中,称其为屠夫,其名也令匪寇们,闻风丧胆。”
“那为何不雇佣他,去击杀那股神秘匪寇?”李清宇听后,顺口疑问道。
“他叔叔半年来,病情加重,小酒馆又需看管,佣金又很特别,只要治病救人灵丹妙药,方肯出城击杀匪寇!”陆臣也有些无可奈何,继续讲述道。
贵人之中,绝色红衣少女方青婉,有些气愤道:“此人,就没有一丝,恻隐之心吗?”
陆臣并未接话,只是微微一笑,看向上座白衣少女,继续解释道:“除他之外,还真没有谁,更熟悉城外地形,又有胆量,敢出城之人!”
李清宇转头,看向高座之上,那白衣少女,询问道:“要不去看那屠夫?”
白衣少女点头同意,李清宇与陆臣,又安排完众人休息,白衣少女、方青婉、李清宇、陆臣四人,方才出厅,向牧边城街道走去。
四人至一街边小酒馆时,只见小酒馆门前,空旷之处,有十数张低矮方桌,有数张方桌,正有人喝酒吃菜。
再看小酒馆,门头木匾之上,刻着‘怡情小酒馆’五个烫金大字,门两边木条板上,同样如对联般,又不像对联,却各自雕刻四个大字。
左边雕刻六字,‘闲暇小酒开胃’,右边雕刻六字,‘遇事大酒怡情’!
白衣少女与李清宇,见小酒馆有些意思,方青婉却有些嫌弃此处破旧,四人并未进小酒馆内,而是寻找门前一处无人方桌坐下。
有数名酒客,认识陆臣,连忙起身,与陆臣施礼打招呼,陆臣依依回礼,他才坐下。
四人刚坐下,酒馆之内,一瘦弱高大,已满十六岁,少年谷鱼,两手空空,便走出酒馆。
身后跟着一对金童玉女,七八岁小男孩陈子航,以及小女孩方月,各自手中端着酒菜。
“小航小月,你们要勤快些,别总打坏盘盘罐罐,都是钱啊!咱们又不是大户人家,还有弟弟妹妹们,等钱吃饭哪!”谷鱼边走,边碎碎念。
“谷鱼哥,你都唠叨半天了,怎么跟街坊阿婆一般啊!”陈子航有些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