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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到这里,其实就是想对你们讲这些话,就想告诉你们大家,在秦锐军中,没有刑徒。对了,过不多久,还会征召几万奴生子入伍,所以我再加一条,秦锐军中也不许鄙薄他们。秦锐军中没有刑徒,没有奴生子,秦锐军中只有大秦的战卒。”
“我的这番话,屯长们一定要转告给所有军卒们。从郎中军、卫尉军和中尉军中来这里的将领们,也要回去转告给那些在新卒中任什长的人。如果做不到把这些新卒当作袍泽,还把他们当作刑徒驱策,那军法,也是不容情的。朕的话,就说到这儿。”
军鼓隆隆的再次响起,所有场中军将向皇帝行礼,刑徒屯长都是一脸的激动和感恩的神情,礼拜得真心实意。
皇帝亲自前来,就为了这几段简单明了的话,刑徒们的心安定了,前途有望了,原来被役使时所受的苦也似乎都消散了。
“以后,以后自己是军人,不是刑徒。以后谁也不能再把自己当作刑徒来作践!”
皇帝的承诺变成了信念,深深地植入了每个刑徒屯长的脑海中,他们可以挺直腰板做人了,而且,军功爵,那每个大秦人都想要得到的荣耀,就在前方召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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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和将军们回皇陵前殿吃早点……朝食去了,这一早上办祭礼,祭祀品倒是很丰盛,可不能直接围着祭台吃吧。
秦锐军的将领们一队一队的离场,返回兵营。
始皇陵大门外,阳光灿烂,绿色茵茵。围绕始皇陵,陵墙外清出了两里的空地带,没有树木,只有绿草。陵门前的空地带更达到了五里宽,正好用作比武场。陵门左右各三百步外,各有一排黄面绣黑龙大旗以二十步的间隔,一直排出了两里。
一些工匠正在门外搭建观看比武的高台,不一会儿一个非常简单的木制高台已经快完成了。从高台向前一百五十步的两侧大旗后,各有几百匹马,带着上面的骑卒,静静的站立在那里。
东侧是郎中军骑,望着对面的北疆军骑,神色凝重,跃跃欲试。西侧的北疆军骑则看着对面的郎中军,一副快点把这些人干掉后散队的无所谓样子。
殿内,朝食毕。
胡亥因为只有自己有座位,吃饱了就不想坐着了。面前这些将军们席地吃了饭已经都又站得整整齐齐的两排。
这些军中壮夫往跟前一站,自己本来十二、三岁的小身量就不高,再坐下,纯剩下仰视。站着虽然依旧必须仰视,至少脖子没那么难受。
“王离,你的亲卫队准备的怎么样了?”胡亥很随意的看了看王离。
王离一心的自信满满,刚要说他们无需准备,突然想到昨儿早上也是自信满满……
赶忙收敛了一下:“陛下,臣对臣的亲卫有信心,毕竟他们是战阵中滚打出来的。不过具体会如何,还需要看临场的表现了,臣经昨日之事,不敢再狂妄。”
“哈,大将军也会谦逊啊。”胡亥笑了一声,“该自信的还是要继续自信,只是自信中包含谨慎就好。大将军刚才所言,甚得朕心。”
“谢陛下。”王离深施一礼。
“已经到这时候了,我也就不瞒大将军了。”胡亥在两排将军组成的胡同内闲庭信步,“与大将军的亲卫演兵对决,不是我闲着没事干,也不是郎中军对大将军的百战亲卫不服气,而是前些时日我想到了一些对马具和马战的改进方式,让中尉军试演之后认为可行。所以,我就让郎中骑军认真准备,与大将军的百战骑军进行最大限度的真实对决,以观我的想法是否真正具备可行性。”
王离有点意外,看了看章邯等人,知情的将军们都报以微笑并微微颌首。
“所以,”胡亥没搭理王离的小动作,继续说:“今日比两阵,第一阵,骑军对冲,我只有四百骑郎,所以你也出四百亲卫,四百对四百。第二阵,骑军对步卒,骑郎两百,对阵你下马的五百亲卫,模拟二对五的骑步对阵。我想,你的亲卫虽为骑军,但在很多时候是要下马布阵阻挡胡骑的吧。”
“是,陛下。不过,”王离期冀的问:“陛下是否可将郎中骑的配备让臣转告亲卫,也让他们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