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一下摆出一副超级严肃的面孔:“侍妾?我向天发誓,我要是王,景娥就是我的王后。我要是皇帝,景娥就是我的皇后!”
景娥一听连忙捂住胡亥的嘴:“要死啊,这话被人听去,寸磔,夷灭三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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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抓住景娥捂他嘴的手,轻轻咬了一口:“你又忘了,在这里说什么都没人听见的。”他一指头顶,“只有天上的神明知道。”
景娥眼睛又朦胧了,只是这次不是满怀心事,而是笑意里的朦胧。她向前跪移了几下来到胡亥侧面,靠在了胡亥的肩上。
温存了一会,胡亥扳起景娥的脸:“小美娥,能告诉我你的闺名吗?”
“景娥的闺名……哦,薜荔,景娥闺名叫做薜荔。”景娥的话音中也带上了朦朦胧胧的味道。
“薜荔?”
“嗯,也是楚辞·九歌中选的。”景娥抬了抬上身,看着胡亥的脸:“薜荔是一种藤蔓,郎君喜欢了薜荔,薜荔就要此生此世,缠在郎君这颗树上。”
胡亥凑到景娥的眼前,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景娥的鼻子:“缠吧,最后还不知道谁缠谁。”
“郎君是薜荔靠的住的大树吗?”景娥抬手摸着胡亥的脸。
“傻小娥,比你能想象的更靠的住。”胡亥抬起头望望石窗,西斜的光线已经开始慢慢变成桔黄色调。
“薜荔,既然我不能直接上门求娶,那么我的小娥希望我做些什么?”
景娥不能直接把景曲的话原样复述,那样任谁听了都知道景氏有反意,于是她换了个说法,说景曲只是族父,做不了主,肯定要请示己父景驹,而景驹作为故楚旧族则一定会将她用在家族之间的联姻上,所以,她在被遣回楚地前就要脱离景氏的控制,这只能借助胡亥的力量。
“联姻,结盟?”胡亥嘴边逸出一缕冷笑,马上又收了回去,没让景娥看到。
“薜荔,山东不稳,尔父可不要因此就觉得大秦已经不行了,然后造反。”他紧了紧两臂,给怀里的景娥一个强调和暗示。
“可薜荔听闻,秦帝现在依然是倦怠政事,加上山东民心不定,也许只要有人敢于率先反秦就会到处都有人起事,那大秦能顶的住?”景娥在胡亥怀里扭动了一下,让自己舒服一些。
“薜荔可不是说景氏一定会反秦,只是如果……毕竟景氏曾是大楚王族,要是认为有机会复楚,薜荔可不敢保证……”她停下不说了。
“大秦皇帝理政不理政并不重要,”胡亥亲昵的在景娥的发际处蹭着脸颊,“皇帝身边最有可能蛊惑皇帝享乐的人就是赵高,你听说过这人吧。”
“是被二世皇帝打发到会稽郡任郡守的那个以前的郎中令吗?”
“对,就是这个人。赵高一直是皇帝的讲席,所以对皇帝的影响力很大。我听说这个人实际没什么理政的能力,又贪恋权势。前一段时间,皇帝把他贬出了朝堂,换上来的大臣别的不好说,但用心治政是没问题的。这个情势下,就算皇帝依旧不理政,有这些大臣在,至少不会再出什么昏招。不知道你关心不关心政事,对现在朝堂发出的诏制,又是什么看法?”胡亥的手在景娥的胳膊上滑动,少女皮肤的手感真好。
“薜荔不太关注这些,但也听到族父说起过。”景娥似乎也很享受胡亥的抚摸,“族父他们的意思是说,如果大秦这样做下去,山东的旧族恐怕就慢慢会没机会了……”景娥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
“呵呵,尤其是皇帝慢慢接触的政务越来越多,只要没人继续诱引蛊惑皇帝脱离国政,等皇帝成长起来,六国遗族更没机会。现在,或许还真的是六国遗族唯一的机会,虽然我知道薜荔在家族里说话不会有什么份量,但我还是要告诉我的小娥,万万不要参与进去。别的不说,大秦只要封闭了函谷关和武关,任你山东闹得天翻地覆,也自岿然不动。”胡亥拍拍景娥的小脸,“我看得出,我的小娥很聪慧,能理解郎君的话吧。”
景娥闭着眼睛点点头,“嗯”了一声。
“好了,那么我的小娥既然如此聪慧,对自己的处境想必也有了计较。说说吧,想要我如何给你助力,才能让你不会被家族弄回去嫁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胡亥用下巴抵着景娥的头顶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