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又向女剑士们说:“为我护卫,未嫁需要做到二十五岁,尔等若不愿者可提出,我不会罪汝。”
宫人剑手们刚听到皇帝和曹穿说要做到二十五岁还真有点惴惴,三十岁就是“媪”了,这时代女人本就没几年青春。但又一想,要是不愿意就只能回去继续当低等宫人,到二十岁放出宫还不知道会嫁个什么样儿的男人。要是做剑女,一等宫人的月钱就可让家人过上很安稳的日子,宫人在宫中吃穿都是宫内提供,自己用不了多少。如果再被皇帝看上,哪怕只是最低一等的少使,也比出宫不知嫁个粗蛮之人要强……这么考虑,还是做剑女更有前途,所以竟无一人表示退出。
胡亥左右看看:“都愿意?那好。”他一指曹穿:“嗯,他们称为甲卫、盾卫、锐卫,尔等宫装为锦衣,你们就叫锦卫。”
他差点要说锦衣卫,一想还是别糟改大明王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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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点儿什么,对越姬说:“一会韩谈给你们拿剑来后,你代我传诏给他,上次育母为我制的金丝软甲,让他告诉少府,为锦卫们每人制一件。再有就是,锦卫的存在,只限于宫内必须知道的人知道,严禁告知宫外臣民,包括你们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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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媪带着二十一个内侍剑士,就不如平时去上林苑只带锐卫来得快了,因为锐卫都是骑马,而这些剑士则都是步行。所以,当她过了横桥的辅桥到达陈平府前时,陈客卿早已车马俱备,正在有些焦躁的围着安车转磨。
远远地看到燕媪的辎车、宫卫,脸上立即露出一丝兴奋,再看到后面还跟着一二十个步行军卒,又有些疑惑。
自从燕媪宫门前“飞扑”之后,两人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见面时都有些尴尬,毕竟在宫门前,锐卫和寺人的众目睽睽之下现了那么个大眼。
但这一“扑”,也增加了不少亲近之感,一个感受的是温香满怀,一个感受的是坚实可靠。所以两人在表面的尴尬之下,目光中多了一些情意绵绵,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是有情意的,相互之间只隔了一层薄纱了,可就找不出一个方法或机会来捅开它。
陈平虽然很高兴看到燕媪,但自己周围有家仆,燕媪车边有近卫,所以努力克制住想要向前的冲动,而是转头迈步上了安车,很淡定的坐好,准备出发。
御手刚要抖动缰绳驱马,一名宫卫策马冲出燕媪的队列风卷而来:“客卿稍待,育母请客卿同车,有事相商。”
“哦?”陈平心中一喜,又有些奇怪,面容上却云淡风轻,吩咐家仆驾车跟随,就不紧不慢的走到燕媪车前,向车内一礼,迈步登车。
燕媪跪坐车内,背向着车行方向,陈平则背向车门,两人相对而坐。相互施礼后,陈平先发问:“育母今日如何多了一些护卫?”
燕媪解释道:“那些是皇帝让韩谈选的内侍剑客,后皇帝又把他们拨入内侍军了,所以让妾身带到上林苑。陛下说可以让他们先做教习,授军卒剑术。客卿原本不也有让军卒习剑的思路吗,可以这二十一名剑士为干,由他们练出一批剑手为枝杈,再全面铺开训练所有士卒。”
“育母好想法。”陈平大赞,“平闻育母乃故燕显贵家门夫人,几日共事,觉育母于军旅之事并非不知,实乃平所见女子中大才者。”
燕媪听着自己暗恋帅哥夸奖,脸有点儿小烧,幸好车内光线不是特别好不太看得出来。“客卿讥笑妾身,军旅之事只是妾身年轻时听夫君与来客商谈事务时略有耳闻,如今记得住的已不及二三,不似客卿军政通晓,经国治军奇才。”
陈平露出苦笑:“平真心夸赞育母,然后育母就把这事儿变成了互捧,那以后平又如何敢再赞育母呢?”
燕媪扑哧一乐:“那就不要夸赞妾身了啊,礼尚往来,客卿赞妾,妾若坦然受之,既为失礼,也无自知了。”
陈平不知道说什么了,两人一阵沉默。
“妾身观客卿行事,”又是燕媪先打破了沉默:“内侍军中各等将主,再有二三日即可确定了吧?”
“武技已经比较出结果,今日检阅一下文试情况,基本可定。然后就是他们自己确立各军屯归属,育母就可以放手了,平也只需二三日后再看一次,然后协调卫尉开始整体习练,明后日也无需再至上林苑了。”
燕媪犯起了寻思,这么说,至少就当前这个共事的机会而言,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要不要索性捅开这层薄纱?
与陈平不同,燕媪是女人。从古至今,男人永远比女人的机会更多。宋朝时苏东坡就有“十八新娘八十郎......一树梨花压海棠”的词句。男人八十仍可纳妾生子,而女人呢,要是换成八十老妪又待如何?
燕媪不过三十岁,已经是“媪”,再过十年就该是“妪”了。能够恰好遇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