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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一咧嘴:“所以啊,皇后的侍婢出现并被人欺负,既满足了本皇帝的抢民女的愿望,又没有成为大昏君,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她呢?”
几个美女一同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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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见过老师,老师这几日身体可好?”李斯家中,吴公毕恭毕敬的向老师行礼,然后又向坐于侧席的李由施礼:“见过师兄。”
李斯随意的摆摆手,而李由则还了一礼。
“老夫的身体现在好得很,”李斯看着吴公笑笑,“从朝堂上退了出来,虽然失却了一些权势,可也少了许多烦恼,远离勾心斗角,老夫这样下去还能再多活个几年。”
李由也对吴公笑笑:“家翁虽然离开了朝堂,可陛下说了,某现在重修秦律,还需家翁给予指点,另外陛下还诏家翁定隶书的字体,所以家翁也非无事可做。”
吴公拱拱手:“如此甚好,老师确实也无需再参与朝堂上的琐碎之事。学生听闻,”他忽然顿住,眼睛向四周瞥了两下,轻咳了一声,端起案上的陶碗看了看,“呀,这不是酒水?”
李斯抿嘴一乐,说道:“这是茶汤,还是陛下所赐。年岁大了,饮酒太多也不好。陛下赐下的茶虽然入口仍觉有些粗粝苦涩,但回味甘甜,汝且试饮之。”
说着,向侍立一旁的家老使了个眼色,家老会意,把屋内的婢女家隶都带了出去,关好了门。
吴公凑上碗沿饮了一口,回味良久:“老师所言非虚,果有回甘,虽苦涩,却有醒脑之效。”
李由也端碗啜饮了一口:“陛下总有些出人意料的想法和物事,这等茶饮,倒也很适合文士,不再需如武夫一般嗜酒。”
“呵呵,”吴公干笑了一声,“可学弟听闻,陛下将朝中所有政务都交给了公卿们,完全不类先皇帝。据称先皇帝日阅奏简不下一石,师兄既为廷尉,想必是知道陛下每日批阅奏章几许了?”
“不同方式而已。”李由眯着眼睛饮了一口茶,一副回味口中茶香的神情。
李斯也饮了一口茶:“先皇帝所行为法家之道,且先皇帝的控制欲极强,天下为一人之天下。”
“当今陛下,”他抬眼看了看吴公,“汝就没看出陛下似有在行黄老之道的征兆?”
“无为而治?”吴公愣了一下,想了想:“恩师不言,学生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李斯闻了闻茶碗上的气息:“现在陛下一文一武的能臣已经选好,均为黄老之徒,前些时日安期生居咸阳数月,陛下称其为为仙翁,这些汝不知焉?”
吴公有些赦然:“安期翁乃先皇帝都很重视的术士,所以学生只是认为其被陛下所尊乃先皇帝余荫而已。”
李由摇摇头:“不然,先皇帝尊安期仙翁,是欲得长生之法。今上尊安期,乃是为山东事耳。据某所知,陛下从未与安期翁谈过长生之道,倒是得安期所授了一套拟禽术用以健体。昔年先皇帝与安期畅叙三日夜,然后先皇帝再次东巡寻安期时,他就规避了。某思长生之道先要绝人欲,安期翁想是深知先皇帝不可能如此,所以也就不再与先皇帝论长生。而今上只论治民之法和医术之道,所以安期翁才会暂居咸阳为陛下谋划。”
吴公停下来消化着这一对父子的话,过了一阵似乎想起了什么:“老师适才所言陛下已经选好了两个黄老之士为文武,武者兵也,想上卿陈平似颇具谋略,应为武事者,这文事……又指何人?”
“治粟内史丞曹参,就是陛下所选的文事之臣。”李由答道。
吴公迷惑了:“这个曹参吾闻是陛下从楚地强召而来,且与山东一股反贼有关联。刚来咸阳时就在师兄的属下吧,师兄何以认为此人就是陛下定的文臣之首,又何以认为此人必将忠于大秦?”
李由放下茶碗:“曹参刚来时是在廷尉府任过廷尉史,说是协助为兄修律,可是陛下却给了六百石的俸禄,真正的廷尉史年俸不过四百石,这就让为兄对其比较关注了。此人刚到咸阳确实谈不到对大秦有多忠贞,口必称为天下百姓,还要在律法中限制陛下征发徭役的权力,陛下居然不恼,还很赞赏的样子。”
他捋着胡子呵呵笑了两声:“曹参先是修农耕桑麻方面的律法,后来又被陛下调去修贾律。他倒是做到了为百姓谋的誓言,吾看其所修之律,无论农桑还是商贸,都是把百姓和商贾的利益做了很好的权衡,陛下对其所做之事也很赞赏。这种事都是相互的,陛下赞赏其事,他对陛下真心待百姓也有所感,现在陛下将其调入治粟内史府,专事改良农耕之事以增粮产,虽然他对陛下仍非完全忠顺,可显然已经摆正了自己的心态。至于山东那股反贼,能不能推倒大秦自得天下尚未可知,而现在为陛下谋就是为天下百姓谋,他又何必舍近而求远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