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尺子有什么关系,李鐩心里犯嘀咕,只好叫人把工部的存着的尺子拿了上来。
李鐩拿起其中一把铜尺,说道,“皇上,这个是裁衣尺,这个长度为一尺。”
指着旁边红木做的,“这个是营造尺,也是一尺,最长的是量地尺,为两尺长度,一般用竹子做成。”
朱厚照拿起铜尺,与红木尺子比了一下,发现长了一些,约两厘米。
测量一下量地尺,还是长了一些,又用营造尺跟量地尺比一下,又短了一点。
“尺子怎么有长有短的?不都是一尺么?”朱厚照问道。
“自洪武年定下来的,量地尺为裁衣尺的九寸六分,营造尺的长度比裁衣尺短点。”李鐩解释道。
又拿出一张宝钞,把铜尺放在边上,又把营造尺放在另外一边。
“皇上,这宝钞的外边跟裁衣尺长,墨边里面跟营造尺一样长。”
朱厚照仔细看了一下,果然是如此,但还是不明白,一尺为什么要弄三个尺寸。
“能不能只用一个尺寸,不是更方便么?”朱厚照问道。
“这个?只是一直这么传下来的,而且他们相差也不远。”李鐩说道。
朱厚照马上想打人了,差两厘米,还说差不远,不知道有个词,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么?
两厘米都已经二十厘了,差两万里,真不知道你这个工部尚书是怎么当的。
“去,把王承风,还有王琼给我叫过来!”朱厚照对依拉勒说道。
兵部就在隔壁,王琼来得快,王承风是被人用快马从内库那边带过来。
王承风被快马颠得都快吐出来,还以为发生了大事情。
一下地,根本都站不住,歇了一会,才进了屋,一听到皇帝的问题,心里叫一声,这事也找我,不过就是统一度量衡么。
王承风心里不满,也不敢露出来,说道,“皇上,只要选取一种尺寸为基准,按这个尺寸执行就可以了。”
“大家觉得如何?”朱厚照问了一下。
“这个重厘天下尺寸,是不是要廷议讨论一下。”李鐩不想做这种改变古制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