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卿,你说这是一件好事,为什么他们就不支持呢?”
王琼坐下,喝了口茶,“皇上,涉及利益太大,这一开河,光漕运一年二十万脚价银就没了,更不用说民间的运费。”
“那此事内阁会支持么?”朱厚照问道。
“回皇上,只有一半的概率,但内阁支持,也并不能管用,此事需要皇上,内阁还有各级官员共同赞同才能出效果。”王琼回答道。
王琼当过工部郎中,治理漕河出名,这也是朱厚照把他叫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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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想修这么一小段河流,就这么困难?”朱厚照问道,”难道就不修么!“
“臣认为必须得修,大通河一通,对朝廷好处多多,一能解决运军欠债运粮问题,二来能降低运粮成本,三来加快运粮速度。”王琼对此事已经看得很清楚。
“哼,为了区区几十万两银子,置朝廷安全于不顾,是欺负朕不敢杀人。”朱厚照心里有一股气。
“臣会为皇上扫除障碍,但国舅爷那边,需要皇上出面。”王琼说道。
“那一位?”朱厚照问道。
“寿宁侯!”王琼回答道。“国舅家那边控制着通州一半脚夫。”
没想到最大的阻力是来自自家的亲戚,朱厚照对两个舅舅张延龄和张鹤龄并没有什么好感。
要不是看在张太后的面子上,早就处置他们。
对于张太后这个护弟狂魔,朱厚照也是没有太好的方法,锦衣卫那边这两个人违法之档案,已经有一尺之高。
“朕找他谈谈。”朱厚照明面的文章还是要做,不能在孝道这块落人于把柄。
等到王琼走后,朱厚照静静思考着张太后的问题。
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的朱厚照,记忆里关于张太后的事情并不多。
自朱厚照死而复生后,见过张太后几次,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还让张延龄在西厂问题上帮了一把。
后来,带着张皇后到访,表达想要孙子的意愿,显示出一位母亲对儿子的关心。
但他心里一直还有个疑问,张太后到底是不是朱厚照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