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这河一通,一年就平白无故少了几十万白银的进帐,还有一堆人没事干,心里很是心疼。
那几个仓库本来值不了什么钱,况且已经烧没了,只剩下一片空地,送给皇帝都无所谓,只是……
想到这,张鹤龄又站了起来,一脸凛然说道,“谢谢皇上厚爱,修河乃是利国利民之事,臣之事不足挂齿,无须皇上挂心。”
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修河之事,臣愿意捐白银一万两作为修河费用。”
朱厚照笑了一下,“寿宁候真是心怀天下,朕心甚慰,到时河通之时,朕会叫工部给你留两个仓库。”
“谢谢皇上!”张鹤龄恭敬道。
一年几十万两白银,换两个仓库,这帐怎么算,都是亏的,张鹤龄心里疼得直流血,但还是得装大方。
从太素殿出来,张鹤龄直接进了宫,面见张太后。
“这事你答应了?”张太后问道,她知道这个弟弟爱财如命,如果通惠河一通,一年的损失可不少,如同在他身上挖下一块肉。
“臣不敢不答应,皇上一直在提木码头之事!”张鹤龄脸有惧色说道。
张太后眉头紧皱,说道,“这事是我的错,都处理干净了么?”
“都清理了,但豹房那边,皇上盯得紧,无从下手。”张鹤龄说道。
“那是杨廷和的事,让他自己擦屁股去。”张太后冷冰冰说道。
“兴王那还来信,臣按您的吩咐,都直接烧了。”张鹤龄说道。
扭紧手上的丝巾,张太后柳眉一竖,“你找人警告一下兴王,这天变不了!”
“臣明白。”张鹤龄说道。
“还有,近期皇帝要做的事,你跟延龄配合一下,钱财乃身外之物,别到时有钱没命花。”张太后脸色发白,叮嘱自家的弟弟。
一步错,步步错,张家肯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张鹤龄点点头,“臣还捐了一万两做为修河之资。”
“可以,皇帝即使有疑心,有我在,没有真凭实据,不会对张家下手。”张太后叹了一口气。
“臣知道!”张鹤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皇帝这是明抢张家的钱。
看到张鹤龄脸上的表情,张太后知道他还心疼钱财,不由拍了一下椅把,站了起来,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