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放火也不是我们!”
听到下面这些学生的讨论,上面教习,不由深深皱眉,抚头自问,这圣人书,咋读成这样子的。
后面实在听不下去,用尺子在桌子狠狠敲打几下,高喊肃静,所有学堂今早就得到通知,全部自习,配合官方调查。
西厂的正千户李峙,在国子监中门前,顶着大太阳,一张一张在审核下属交上来的国子监每个生员的情报。
他用笔在纸上面圈一下,递到旁边的厂卫,马上就有人去学堂,把圈的人揪出来。
这些天来,李峙平均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已经累得快趴下,睁着熊猫眼,顶着六月毒辣阳光。
头上不时升起汗水蒸发出来的烟雾,可想心中火气有多高,但他依然逐字顺行读明白每份情报,断然不敢把这事交给别人去办。
抓错人倒不要紧,要是漏掉,那可是大问题。
坐在旁边的国子监祭酒贾咏,不敢说话,每当看到他画押的时候,眉头总是控制不住皱了一下。
好不容易等到李峙把所有呈上来的情报翻完,贾咏一口气还没松出口,李峙又把看过的情报,又重新看了起来。
贾咏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归西而去,坐在椅子上不住咳嗽。
“贾祭酒,外面阳光太晒,要不您先回殿里等着。”李峙说道。
“没事,没事,喝水呛到了,李千户要不先到殿里休息一会?”贾咏压住咳嗽,说道。
“殿里浩然正气太重,我杀人太多,不适宜进去,还是得在阳光下比较舒服!”李峙说道。
“那是,那是。”贾咏回道。
“况且我闻不了酸味!会吐!”李峙又补了一刀。
“你!”贾咏都快把嘴唇咬出血来。
李峙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个将要去职的祭酒,已经给足够的情面,西厂办事,容不得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要不是那些破条例,老子六月天,得到这里晒太阳办公。
阳光西厂,那个龟孙子提出来的,老子保证不打死他!
复核完毕,李峙脸已经晒得通红,站起来说道,“都带走!”
“李千户,这是要带到哪去?”贾咏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贾祭酒想一起走么?”李峙回头问了一句。
贾咏无言以对!
树荫下等候许久的魏彬,看到李峙办完事,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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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峙眼都不瞧魏彬一下,转身就走。
魏彬也没有什么表情,仇人相见,动不了手,口也不想开。
西厂这些人,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倔,当年钱宁落难时,都没屈服,何况现在。
“贾祭酒,皇上有旨,请国子监所有教习到此听旨。”魏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