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辞最近变得无比疯狂,他为了尽快挖出盐井,他将手下人分成了三拨。三拨人三班倒,日夜不停的挖掘。幸好有前面挖掘的基础,要不然他这种挖法,一定会出现事故。
朱战刚到盐井边,甘猛便扔下训练跑来叫苦。李辞的一百五十人只有一半加入了挖井队伍,剩下的人都是重甲军。军中汉子本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老长官在身边,他们也难免会抱怨一下。更何况,甘猛早看不下去了,用人也得讲究个尺度。若是一日两日,甘猛也不会说什么。看李辞那架势,挖不好盐井他打算一直如此下去。
朱战明白李辞有心结。旦城火起,白衡没有派人去救火,反而坚守旦城大本营。这才保证旦城粮食、银两的安全。偏偏他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决策。他的决定不但让手下人有所伤亡,辛辛苦苦数月的挖井工作也毁于一旦。他如此拼命的挖井,更像是在赎罪。
三天三夜没合眼的李辞出现在了朱战面前。几日不见,这小子苍老了不少。明明年纪轻轻,身上却有中年人特有的沧桑感。
朱战拍了拍李辞的肩头,认真道:“现在随我回旦城。”
李辞惊讶道:“此时我不能离开,挖盐井是旦城的头等大事。虽然大师兄从欧阳家买回一些盐,可毕竟有限。旦城马山就要断盐了。旦城的银钱不多,盐价又过于高昂,我们决不能将银两浪费在盐上。”
朱战正色道:“师弟莫非不懂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吗。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必须跟我回旦城。挖盐井的事情先停一停,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说罢!朱战转身向前走去,他不打算给李辞说话的机会。这小子打嘴仗的功夫了得,朱战害怕被他说服。
白衡焦急的在营帐内乱转。潭州的催命符最多五六天必到。以平南王的脾气,他绝对不会给旦城留下充裕的时间。他本打算派人劫了平南往送往旦城的银两,可这么做太过于冒险。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行此险招。东方艾慢悠悠的走进大帐,白衡急道:“你怎么这么慢。”
东方艾道:“白公子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
白衡道:“如何在不得罪平南王的情况下拖住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