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潭州发现瘟疫

龙符令 自在猫 1079 字 15天前

朱战只身入潭州的决定遭到了李辞的极力反对。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旦城的主心骨,万一出事,旦城将万劫不复。这还是李辞第一次和朱战对着干。看得出来,这次他是真急了。

待李辞的情绪稍稍平稳一些,朱战坚定道:“瘟疫一事,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此刻,就算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一定要娶师妹过门。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李辞无奈的晃了晃身子。朱战虽然没有把话说明。但他知道,朱战此行已不可避免。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让朱战一个人入潭州。他和蒋大力、何贵磨了半晌。这两个家伙是油盐不进,他们只是一口咬定让朱战一人进潭州。

顾念良是军人,他的职责是服从命令。此刻,他不愿意多说,以免影响朱战的决定。无奈的李辞,只能眼睁睁看着朱战随蒋大力众人进入了潭州。

李辞埋怨顾念良道:“你此行的任务是保护里长。他只身犯险,你为何不劝。”

顾念良苦笑道:“军前效命,自当奋勇杀敌。此刻的潭州兵不是我们的敌人。少主公英明神武,他的决定不会错。”

潭州城已失去当年风采,买卖铺户,大都门面紧闭。街面上更是人烟稀少。队伍的两边也没有围观百姓。种种迹象表明,潭州可能已经有了瘟疫。朱战将心底的疑问抛向了何贵。何贵好似木头人一样,一言不发。只是带领队伍缓缓向王府靠拢。

平南王府外停了一辆马车,一百名女兵整整齐齐的候在车驾左右。王府门前张灯结彩,或许只有这些才符合王府嫁女该有的排场。王府内,每隔一段距离会有一桌酒宴,酒桌上大都是潭州官员。只是这酒桌间的距离离得实在太远。他们之间说话,可能要靠喊。

很快,朱战来到了尚德殿外。福安早早的候在了大殿门口,他那尖锐的嗓音冲蒋大力和何贵喊道:“二位将军不必入殿,可以去入席了。”

蒋大力、何贵冲福安深施一礼,随后转身离开。朱战在福安的带领下进入了尚德殿。尚德殿内,平南王姚兵,平南王妃柳如烟居中而坐。大殿之下,赵长春、姚天、姚武赫然在列。除此之外,还有十几个潭州要员在座。在朱战行礼之后,平南王严肃道:“潭州不准你进城迎亲,你可有怨言。”

朱战道:“潭州百姓,闭门不出。整个潭州死气沉沉,我若没有猜错,潭州也发现了瘟疫。在此艰难时刻,王爷的决定合乎常理。我岂能有怨言。”

平南王冷哼一声道:“谅你也没有怨言,要不是你招惹来四会县百姓,潭州又何至于此。”

朱战不解道:“四会县百姓不是已经被王爷阻挡在潭州之外了吗。”

姚武道:“垂死之人,如何阻挡。他们之中已有人得了瘟疫,为了活命,他们绕过关卡来潭州求药。眼下,潭州城已经发现了十几人。说起来也怪你,要不是你给他们送粮,他们哪来的力气往潭州跑。”

平南王狠狠瞪了一眼姚武,随后,将他喝退。如此关键时刻,他居然冒出了大失民心之语。这要是传出去,潭州百姓又该如何看待。虽然这些人不是潭州子民,但责怪朱战送粮,终究是说不通的。

平南王整理情绪,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只不过这笑比哭还难看。他认真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这些不痛快的事不提了。不过,本王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看好旦城门户。据本王所知,今年北方干旱无雨,受灾之民数不胜数。他们若逃荒南下,旦城尽量少收留为妙。”

朱战笑道:“大旱之年,朝廷一定会开仓放粮。这种事也不是我一个小小里长该操心的。”

潭州百官听罢,不由得哈哈大笑。没想到潭州驸马尽然如此天真。北周建国二十年,从未听说朝廷有过救灾一说。倒是平南王做了不少这种事。

平南王摆手制止百官道:“从此刻起,你就是潭州驸马都尉,挂四品衔。本王已经给你准备了印绶。不过,你有封地。本王不会给你开饷银。在你的属下之中,你可以封三个挂七品衔之官员。这些官员本该由你先上报,本王核实后再发印绶。由于瘟疫的原因,所有印绶本王会一并给你。记得饷银要你自己发。”

朱战无语道:“北周官员都没有饷银吗。”

姚武道:“有是有,不过你要等,朝廷的饷银指不定什么时候到。”

久未说话的柳如烟突然开口道:“不要耽误了成亲时辰,你该出发了。”

朱战在心底恶狠狠的骂了北周朝廷一顿。封官不发饷,这他妈的是什么朝廷。每年只知道收税吗。

朱战拜别平南王,姚天、姚武亲自将姚淑风和姚淑岚送上了马车。朱战在前方开路,后面一百女兵簇拥着一辆马车缓缓朝潭州城外走去。

李辞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从马背上跳下,背着双手在地上推磨。顾念良本想劝他几句,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当朱战出现在潭州城外时。李辞乐开了花,他吩咐鼓乐开奏。随后,他快步来到朱战马前,一把拉住缰绳道:“潭州怎么办这门亲事我们管不着,我们却一定要礼数周全。铺红毯,红娘必须要拉着新娘上轿。”

李辞的性子朱战清楚,他对北周的礼仪也比较熟悉,朱战索性也不去管他。姚淑风、姚淑岚一身绿装下车,头上都盖着红盖头。不等红娘将她们两个送上花轿,潭州城的城门已经关闭。

李辞望着潭州城的方向默默的摇了摇头。说好听点,是平南王做事过于谨慎。说不好听点,平南王丝毫不在乎父女之情。

迎亲队伍在来的时候,还有潭州百姓围观。现在他们接上新娘返回,潭州百姓却一个也没有出现。朱战明白,潭州发现瘟疫这件事,一定是发生在最近这两天。种种迹象证明,迎亲队伍在来的时候,潭州百姓还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