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走后,封寇平召来了张恭和赵寄奴。
“崔荣派了使者来,献上了赵匡奕的脑袋,想要求和,还说会退出张掖、敦煌,向我大汉称臣纳贡,你们怎么看?”
张恭摇摇头说。“笑话,崔荣勃勃野心难道侯爷不知道吗?此番崔荣虽然损失惨重,但他毕竟还保有四万人马,若把他放回去,就是给他喘息的机会。侯爷,崔荣这次能搅动诸国余孽吸引各路兵马,并且自己敢孤注一掷攻取西凉路,他回去了,西北就永无宁日。不如和他在张掖城外决战,就算是不能拿下他,也得把他手里的兵马打残!”
“可是,张节制。”在一旁坐着的赵寄奴站了起来。“我们在这里固然能最大程度的杀伤崔荣手下有生力量,但崔荣是为求活,部下的元戎兵也会为了回到草原奋力一搏,把他打垮,我们这一路大军也损失不小,也就是说,一整场战事下来,我们打没了西凉军、朔北军,还打残了蓟北军、河西军!陛下还在朔北,等于是我们和元戎的前线,身边只有顾敬章和他手下的六万辽东军,也烦帖尔前番被稳住了,但他若回过味来,全力南下,凭着我们一支疲敝之师挡不他。大汉北边就是靠西凉军、朔北军、蓟北军、辽东军四军为先锋,陇西军、河西军、河东军三军为后卫,拱卫京师不被元戎威胁。北方防线漫长,元戎攻,我们守,太被动了,所以耽误之急应当是快点结束西凉战事,然后回师拱卫陛下,同时从后方调兵充实北方防线。”
“寄奴说的有理。”封寇平拍了一下案子。“不过也不能这样轻易放了崔荣,在他之前开的条件基础之上,他得把所部的马匹全部留下,作为赔偿。”
接下来的几天,两边使者开始交换条件,但一连几天都没有结果。
“奶奶的,崔荣这老小子是在拖延时间,他定然是告诉了也烦帖尔我们主力大军都在西凉,他要拖到也烦帖尔南下!然后逼我们退兵。”张恭在帅帐发牢骚。
“他不想谈,就打服他。”封寇平走到挂着的地图前。
“张恭,一个时辰后我会派陈友张信二将去接管你的城北防线,你带着所部兵马趁夜攻打敌援军大营!赵寄奴,你收回所部人马,对张恭进行配合。”
张恭把进攻时机选在了第二天凌晨。
张邶带着骑兵扮作元戎斥候的样子接近了营寨。
熬夜站哨的哨兵此时正在疲惫之中,见有人来了强打精神。
“什么人!”
“回营的斥候!探得南人准备进攻,来禀报将军!”